順理成章的,陳羽加入了趙明竹的隊伍,雖然夏供奉極力反對,但是由於趙明竹固執的脾氣,最後夏供奉不得不服從趙明竹的決定。
不過陳羽卻是知道,別看這夏供奉表面上同意了陳羽的加入,實際上一直都在暗暗盯著他,陳羽知道要是自己有一點異動,這夏供奉會毫不留情地將他就地斬殺,就算這樣會得罪趙明竹。
陳羽就有些納悶了,自己好像從來就沒見過這夏供奉吧,怎麼這夏供奉對自己的敵意這麼大?簡直就巴不得他早點離開隊伍一樣。
但是令夏供奉失望了,陳羽此時並沒有離開的打算,不說趙明竹已經將他吸附進隊伍中了,就算趙明竹沒有開口挽留,自己也會想盡辦法留在這裡,既然知道趙明竹一行人的目的地是宛都,那自己更得待在隊伍中了,以一種名正言順的方式進入宛都可比偷偷進入宛都要好多了!
所以陳羽一路上也只能暫時忍受夏供奉地監視,為了自己的計劃,陳羽勸自己忍耐一下,再說不忍耐又能怎麼樣,論實力,自己或許都不是這夏供奉的對手,所以,還是忍耐吧,少年!
……
再度經過了半個月的舟車勞頓,陳羽他們終於到達了元都,此時的城牆早已被修復了,並且還加固了許多,原本城門之上牌匾的“宛都”二字早已被“元都”所取代,看著那金晃晃的“元都”二字,陳羽的心中一陣苦悶,卻又無可奈何。
進入城門之前,陳羽的心中總有一種壓抑之感,他的心裡總是忘不了一年之前掛在皇宮宮門之上的一排頭顱,至少陳羽的夢裡都經常會夢到,夢中那一排頭顱都流著血淚向陳羽嘶吼著,讓陳羽替他們報仇,每一次從夢中驚醒,陳羽都會發現自己的臉上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了兩道淚痕。
每次這般,陳羽心中對李長元的恨意都會增上一分,修煉也變得十分刻苦,有時候連明滄海見了都會有些心驚,但明滄海卻沒有阻止陳羽,有時候仇恨會使人更有修煉的動力!
“明兄,發什麼呆呢,我們該進城了……”見陳羽在發呆,趙明竹提醒道。
旅途中,趙明竹怕夏供奉會為難陳羽,所以都是和陳羽同行的,雖然此舉讓夏供奉不能對陳羽出手,但是陳羽發現夏供奉對他的敵視又上了一層樓,對此陳羽只能聳了聳肩,這麼敵視我有什麼用,你又不能當著趙明竹的面殺了我。
陳羽回過神來,衝著趙明竹歉意笑道:“抱歉殿下,剛才有些走神了……”
趙明竹卻是眉頭一皺,說道:“你看,明兄,你又叫我殿下了,我說了我們二人以兄弟朋友相稱便可以,幹嘛用得著這麼客套?”
陳羽露出了一抹苦笑,二人在半個月的相處途中發現二人相談甚歡,所以趙明竹一直都要求陳羽不要用敬稱,叫他明竹就可,陳羽拗不過這固執的世子殿下,只能改口稱他為明竹。
“好吧,明竹,我們進城吧……”
陳羽無奈地說道。
趙明竹這才點了點頭,吩咐眾人進城了,城門前計程車兵見到馬車上的旗子後,立馬恭敬地站直,在馬車經過時則是彎腰鞠躬,待馬車離開時才起身。
有些士兵好奇地問道:“誒,老大,這馬車裡做得會是誰啊?”
士兵中較為年老的人則是說道:“沒看見那馬車上插著的旗子嗎,那可是隻有趙國皇族才能使用的,馬車來我們元都,身份自然就清楚不過了,肯定是歸家的趙王之子趙明竹殿下!”
從一些細枝末節中,這老兵居然就猜出了趙明竹的身份,這倒也能算得上是一份天賦了。
進入城中後,陳羽有些驚訝,僅僅只過了一年多的時間,那經受過戰亂之苦的宛都居然煥然一新,再也看不出以前受過摧殘的樣子。
看著城中百姓們談笑的樣子,陳羽陷入了沉默,陳國戰敗只是經過一年的時間就已經被遺忘了嗎?
在陳羽沉思之時,馬車也漸漸停了下來,趙明竹他們的目的地已經到了。
陳羽走下馬車,他們已經在一個裝飾極其奢華的府門前停了下來。
當趙明竹從馬車下來之時,府門前的一個老奴連忙跑上前來說道:“世子殿下,王侯已經在正廳等您了,請您速去!”
趙明竹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朝陳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同時笑道:“明兄,歡迎來到我家……”
陳羽看著那寫著“趙府”的牌匾,心中頓時一凜,待會說不定會見到趙國的王侯,能封為王侯的人可沒有一個好相與之人,自己等會兒說話要謹慎再謹慎,不能露出馬腳了,否則以這趙府的護衛能力,自己還不一定能跑得出去。
陳羽也是露出笑容道:“明竹,你先走吧,你家總不能我來給你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