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在地的宋延,聽到陸平安的嘲弄之詞,不禁是瞪圓了雙眼,目光裡盡是熊熊燃燒的怒火,恨不得把陸平安碎屍萬段。
宋延作為稷下學院的頂級天才之一、南院的首席學子,身份地位極高,深受學院高層重視,也是被稷下學子們仰望的存在。
可就在今天,高傲跋扈的他,非但成為了陸平安的手下敗將,還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最諷刺的是,這羞辱的方式,還是他自己想出來對付陸平安的,結果卻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旁的灰衣青年等人,對此大感憤怒,可卻有些敢怒而不敢言。
只因他們的倚仗就是宋延,但現在宋延都已經被打倒在地,叫人爺爺了,他們又哪裡還敢大聲叫囂?
片刻後,那灰衣青年才鼓起勇氣,說道:“你……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了,我表哥可是南院首席學子!”
陸平安斜斜地看灰衣青年一眼,道:“首席學子又怎樣?還不是想要當我孫子?”
灰衣青年道:“那是你逼我表哥的!”
陸平安道:“是嗎?一開始要不是他出了這個餿主意,如今又豈會自作自受?”
另一邊的範奇瑋笑道:“哈哈……沒錯!是你表哥自己太蠢了,怪不得別人。”
陸平安沒再理會那傢伙,再次低頭看向宋延,道:“願賭服輸,交出獸核吧。”
宋延狠狠地盯著陸平安,道:“我要是不給呢?”
陸平安淡然道:“不給也行,那我就讓你再多受點傷,比如達到能讓你跌落境界的那種程度,這樣的話,你這一趟秘境就等於是白來了,自己在心裡好好盤算一下,為了二十顆獸核,值得嗎?”
宋延心頭一顫,道:“你敢這樣做,南院是不會繞了你的!”
這時,淳于飛瓊冷冷道:“這明明就是私人恩怨,你非要拉上整個南院?且不說意圖挑起學院內鬥,該當何罪,即便你有整個南院作為靠山,難道我總院就會袖手旁觀?”
宋延一怔,這麼大的罪名,他可擔當不起,而且這話的含義,已是顯而易見,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總院也會給陸平安撐腰,而南院只是分院之一,又哪裡能和總院抗衡?
所以,宋延想要藉著南院的勢力去報復,是肯定行不通的,至少在明面上不行。
再者說,哪怕要報仇,也是之後的事情,眼下他要是不肯交出獸核的話,看陸平安那樣子,還真有可能會動手!
幾番猶豫掙扎之下,宋延終究還是咬著牙,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喚出十顆地階中品獸核,以及十顆地階下品獸核,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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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面上。
陸平安手掌一抬,所有獸核浮空而起,目光一掃,便確認了品階和數量都沒有問題,然後又輕輕一擺手,全部收進了儲物袋之中。
“算你識相,但……這又何必呢?當初搶了一顆獸核,現在就要還我這麼多,還搞得身受重傷、顏面盡失,就為了逞一時的威風,這筆帳,無論怎麼算,你都虧出血本的啊。”
宋延氣得直喘粗氣,胸膛劇烈起伏,聲音又有些虛弱地道:“拿了獸核就快滾,少在這裡說風涼話!”
陸平安走到一旁的大石頭上坐下,語氣平靜地道:“要滾的人是你們,五息之後,要是你們幾個還在我的視線內,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灰衣青年憤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陸平安道:“一息。”
灰衣青年的一個同伴道:“我們快扶著宋師兄走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沒錯,我們走!”
說著,灰衣青年三人就連忙過去將宋延扶起。
可就在他們將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至今都還不知道陸平安的姓名。
之前是因為灰衣青年三人都被嚇破了膽,沒想起來問,比試開始前,則是宋延根本就沒把陸平安放在眼裡,自然就懶得去問。
但如今情況就有所不同了,何況,就算他們事後想要報仇,也總得知道最基本的資訊,不然想要在三萬學子裡找到一個人,還是相當麻煩的。
因此,那灰衣青年腳步一頓,看著陸平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