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突然安靜。
美婦人嘴巴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女生眼睛睜大,濃眉迅速壓低,狂暴的氣息從她身上綻放。
左手於虛空中一攬,赤潮席捲虛空。
一杆方天畫戟從虛到實凝出!
“誒,別動手。”任武高喊。
“露露停下。”婦人趕緊喊道。
方天畫戟橫在任武脖子上。
呂露露眼神銳利,“你是誰?”
“我是呂宗。”任武老實說道。
“七天前我親手將我弟裝進棺材裡,你說你是我弟?當某家方天畫戟不利否!?”呂露露眼底露出殺意。
“我真是你弟。”任武誠懇的說道。
隨後覺得自己這種說話方式可能有點問題。
沉吟片刻,任武整理好情緒,聲情並茂的喊了一聲“姐”。
這傢伙太強大了。
“你轉過身去。”呂露露冷聲說道。
“他是你弟,你不要這麼和你弟說話。”婦人埋怨。
“媽,他不一定是呂宗”“他就是你弟!”婦人肯定的說道。
“他就是你弟,我養了他二十年,絕對不會認錯。”婦人望著任武說道。
“他背上有三顆痣,你讓他把衣服撈起來。”婦人說道。
呂露露用方天畫戟側面將任武衣服掀起一角。
背心上果然有三顆痣。
任武走過來彎腰從袋子裡拿出兩個蘋果放進嘴裡吃。
餓了好久,終於有吃的了。
其實任武是不準備見這個世界身體的家人的,因為他知道他不會偽裝,一個人的習慣還有說話的語氣都是不同的。
哪怕他模仿在熟悉他的人面前也會露出破綻。
因為一個人的氣質是不同的。
呂露露一路上都用懷疑的眼神打量任武。
倒是婦人沒有說什麼,她似乎並沒有懷疑任武的身份。
她們是開車來的,回到車上,呂露露將方天畫戟收好坐在副駕駛上。
任武一個人坐在後排,腦袋後仰靠在位置上。
當任武放鬆之後,他的精神放空。
不一會兒就睡去。
聽著後排座位上微弱的鼾聲,呂露露冷哼一聲,倒是睡得挺死。
恍惚間,任武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了一片黝黑深邃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