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且與馬上刮,因果天心且記掛,成敗蓋棺才定論,又何須世人浮誇....”
大書房內,藍禮站在視窗,聽著遠去東方白口中唸叨的打油詩,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都多少年了,怎麼寫的這些東西還是這麼爛.....”
......
......
瀟瀟灑灑風風火火委委屈屈悽悽涼涼!
當晚,綠衣心懷三分期待七分無奈的等待了一晚,結果沒有出乎與她的預料,藍禮並沒有走進她的房間。
明月對她做出保證,保證紫萱今晚會睡的早一些。
綠衣不覺得明月會用這種小事來欺騙她。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雞鳴聲響起,一整晚都是和衣而睡的綠意自床上坐起身來。
鋪床疊被、洗漱打扮。
當把自己一切都處理完的她,端著一個銅盆走到紫萱的臥房中時,果然見到了守在床邊的身影。
“嗯,天又亮了麼?”
“還沒,是奴婢起的早了些。”
看著自家公子那灑脫中帶著七分疲憊的模樣,再看看那床榻之上明明空空蕩蕩卻依舊值得自家公子守護的身影,這一刻的綠衣感受到了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在自己的心底不斷滋生。
她知道,在自家公子的眼中,此時此刻的那張床上,躺著一個名叫紫萱的女人。
可,紫萱是誰?
又長成什麼樣子?
究竟有多傾國傾城,居然把她的公子迷成這副模樣?
綠意記不得了,只是從自家公子的口中、從明月的口中、還有府中下人時常談論‘自家這位不存在的大夫人’時,才能察覺到武帝城中居然還有著這麼一號人!
綠衣不覺得自家公子會欺騙自己,從公子日常的言行舉止也能看出,這隻准許三人進入的房間裡,的的確確是有著這樣得一位大夫人。
可這位大夫人究竟又是誰呢?
那位明月大人的分身?
創造物?
還是一些其他奇奇怪怪的莫名載體?
抱歉,不光是她,整個武帝城中,除去自家公子之外,也就再沒有人記得了吧?
就因為這樣的一個‘不存在’之人,幾年來自家公子日日夜夜都守候在這間已然顯得破舊的臥房之內,就連平日裡的打掃,都選擇親歷親為。
公子已經有多久沒有睡過一個覺了?
綠意不曉得。
但自打鐵路在南瞻部洲鋪開的那一天,綠意就再也沒有見過藍禮沉睡中的臉龐。
是在害怕睡了就忘記了,還是希望在那個紫萱剩餘不多的時間裡,多陪陪她呢?
可是公子啊,你知道麼,她把你害成現在這副模樣,奴婢可是日日夜夜都希望她能夠死的更早一些呢。
心下說著小女人埋怨人的心裡話,綠衣把臉盆放在藍禮身邊,溫婉的伺候自家公子開始洗漱。
待到洗漱完畢,日常問候公子是否要吃早餐,得到的答案不出所料。
懷著苦澀的心情,綠衣小步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