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里、八百里....
察覺到方圓三千里內都沒有明月的身影,當代聖女忍不住挑了挑眉頭:
“這是....大周天遁法?”
......
......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東方白絕不承認自己之前被人點破了心思!
惱羞成怒?
誰知道呢!
她只是看到明月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和自家師傅這些年來漠不關心的姿態,感到非常心塞罷了。
沒錯,就是這樣!
至於什麼飲酒有礙武道進境的屁話,且不問盛唐時期的詩仙、酒仙、也就是那位青蓮劍仙,喝著小酒都能破開天劫,吟著詩歌踏天而去?
旁人行,她為何不行?
一路狂奔,不知何時,面前的環境開始變得熟絡。
待東方白定下神來環視四周,卻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令她十分數落的地方。
黑木崖!
幾桿灰撲撲的旗子掛在山林間,抬頭去看,曾經輝煌一時甚至有心侵蝕南宋疆土的日月神教,至如今已然沒剩下多少的痕跡。
至於那位曾經叱詫風雲的魔教教主任我行,在一次交手被古藤打成重傷之後,更是許多年都不曾離開這黑木崖中,再無了曾經的進取之心。
樹倒猢猻散!
身為教主的任我行都沒有了宏圖大志,因為同樣志向集結在黑木崖大旗之下的江湖人士,自然也就逐漸離去。
徒步走在山崗至上,東方白一路上都不曾見到幾名巡山之人,就算見到了,也都只是一些粗通武藝的新面孔。
至於那些曾經的魔教精銳,特別是曾經追殺過她的高手,她更是一個都不曾見到。
“呵呵呵....”
一路走至山頂,感應到任我行那高低起伏不定的氣息就龜縮在面前的宅院之內,東方白神情冰冷的喝罵一聲:“任我行,滾出來送死!”
夾雜了真氣的聲浪引得萬鳥騰飛。
東方白麵前,宅院的大門緩緩自內部開啟。
從其中....竟是走出了一位....婦人?
“東方叔叔,許久未見...”
“你是盈盈?”
看著眼前已然年過三巡,出落得如同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的女子,東方白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她才離去多久?
當年只有六七歲,每日裡圍繞在她身邊叫她講述黑木崖之外的一些故事的孩子,如今也已然變成這副模樣了麼?
“是盈盈啊。”
任盈盈身軀半蹲,給東方白行了一禮,隨後苦笑著衝東方白道:“叔叔此次回山,是來殺爹爹的吧,為了這一天,爹爹已經瞪了許多年了。”
東方白聞言不語。
她此次歸來,只不過是心血來潮,想要找一個出氣筒。
之所以會選中任我行,只是湊巧之事。
可聽任盈盈的話,任我行那條老狗,似乎早就料到了今天?
眼見東方白不曾說話,梳著婦人裝束的任盈盈轉身,一邊走著一邊與東方白介紹:
“叔叔有所不知,自當年叔叔叛....離開這黑木崖後,父親的疑心病就變得越來越重,最開始只是從教內的一些旗主被抓進黑牢,在叔叔當年陣戰金國大將後,因範叔叔向父親建言說要召叔叔您回來,父親大怒之下,也是把範叔叔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