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旁邊警員人員閒聊的話語中,秦建文已經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全部暴露了,而對於他們提問,秦建文也基本懶得回答,只有偶爾的點頭或者搖頭,象徵著自己還活著。
而且還不僅僅是秦建文自己,他的父親似乎也陷入了某種困境,從他至始至終就沒有出現,秦建文就知道父親的處境也不容樂觀了。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無所謂了,他放棄了思考,甚至不想動一下,因為大面積的灼燒,使得他哪怕移動分毫,全身都會感到撕扯般的疼痛,身體似乎也有著多處骨折,全身的繃帶即使想要亂動也十分困難,平緩的呼吸在氧氣罩中往返。
門外似乎傳來了輕微的騷動,過了一會,兩位便服警員便開啟門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束白色的鮮花,拿花的警員沒找到花瓶,只好隨意地放在病房的桌子上,隨意地說道:“有人給你送了一束花。”
秦建文恍若未聞,依然發著呆,安靜地注視著天花板,眼睛連一絲移動都沒有。
兩人對此見怪不怪,從醒來開始,眼前的這位就和活死人一般,除了基本的吃喝拉撒,基本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只有偶爾聽到一名的男性的名字時,表情才會浮現出恐懼。
兩人隨意地交談著。
“這什麼花?感覺有點像”
“菊花。”
“對,白菊花,一般探病會送白菊花嗎?”
“沒有吧,我記得白菊花都是哀悼逝者的把。”
“什麼意思?”
“送給死人的。”
秦建文的眼神多了一絲波動,微微轉動著脖頸,一束白色的菊花正放置在他的桌沿,上面還有一張黃色的卡片,上面寫著醫院名字,還有似乎被塗改過的病房號。
當他看到下方的署名時,眼睛為之一凝,那逐漸發白的臉色,本來呼吸順暢的氧氣機,不知何時早已停止了震動,而那檢測身體情況的儀表數字,也在逐漸變化。
他想伸出手喊住逐漸遠去的兩人,但是發現喉嚨中只有嗚嗚的聲音,他想要大口的呼吸著,一股沉悶的窒息感在不斷地逼近自己,他的身體逐漸停止抖動,眼皮變得越發沉重,最後他的耳旁,只剩下幾句無聊的對話。
“你說那個署名7是什麼意思啊?”
“你問我我問誰?”
“只是無聊的恐嚇吧?”
“那你還拿給他?”
“沒辦法,閒著也是閒著,無聊唄。”
“恩,真無聊···”
隨著眼前視野中的時間在逐漸減少,王啟卻突然有了一種將要離開的感覺,這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受,看著眼前的數字,也許,那個任務的完成度,並不是指秦建文的崩潰度也說不定。
數字1【80】,數字2【404】,次數0,時間0天0分1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