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如山海,兇猿龐然如若頂天立地,白啟劍上殺意縱橫,唯殺而殺。
眾人可以看見,頭頂上方爆發出的驚天威能,絕對的震懾人心。
兇猿在掙扎,在撲打著地面,它低沉的咆哮聲陣陣響起,讓人泛起一陣陣恐懼的漣漪。
“愚蠢的人類,我的肉體,堪比神鐵,就憑你這麼柔弱的力量,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的。”
兇猿在嘲諷。
他說話。
人們感覺到空氣都在震盪。
白啟聽了沒有任何反應。
他依舊是緊緊握著手中的血殺琉。
體內有似乎用之不竭的念魂力,一點都不收斂的往外湧出。
不可琢磨的身形,
無數的血影劍光,
一次又一次的落在兇猿的頭顱上,鏘鏘作響。
然而,或許真如兇猿說的那般。
一切,用處都不怎麼大,那怕是千百次的鑿擊,在兇猿兇猛的面孔上,也僅能留下輕描淡寫的幾筆。
唯有幾處,白啟竭盡全力的斬擊,在兇猿的臉頰上劃開了口子。
漸漸地,眾人可以看到,纏繞著兇猿頭顱的血霧,彷彿在潰散,有的似化作了一縷輕浮的氣息,飄蕩而去。
“看起來那個少年的招式,也殺不了兇猿。”在兇猿的背面,有人血跡斑斑,但他卻駐足觀望著,見此情景,卻是不免嘆了一口氣。
而他低眼望去,看到的兇猿腳下,仍舊在奮力奔逃的眾多魂者。
顯然,在白啟與兇猿立拼的時候,那些原本絕望的人,盡皆抓住了時機,迅速的從兇猿的軀體之下衝了過來。
“呼,終於得以跑了過來,真是令人驚懼啊!”有人眼眶溼潤,這一刻,他為了自己能在兇猿的滅世兇威下逃出來,而感到無比的幸運。
與此同時。
白啟停下了手中的殺戮。
他不得不承認。
這一隻兇猿實在是太皮糙肉厚了。
那怕它的雙腳被鎖在了石柱之上。
那怕它一身的修為不能施展。
那怕自己的虛幻殺象把它的頭顱給完全籠罩,殺伐源源不斷。
但命魂境大圓滿的他,或許能傷到這隻兇猿些許,可是想要讓這一隻兇猿一命嗚呼,卻極為困難。
“滾開。”兇猿大聲喝斥,眉毛倒豎,眼神凌厲,他看著停歇在血霧中的白啟,臉上掛起了冰冷的笑。
白啟肆無忌憚的在它身上竄動,讓它很是煩躁。
但在血霧中,白啟的氣息與血霧融為了一體,兇猿捕捉不到白啟的身形,因此先前它拿白啟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任白啟把那不痛不癢的劍,揮舞在它的頭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