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結束通話電話以後想了想,覺得林玲碰到的這件事還是得跟柳承元說說,林玲社會經驗少,現在肯定不知如何是好,而且看她哭哭啼啼的樣子,早就已經亂了陣腳,弄不好會吃大虧,老狐狸就不同了,他是個不肯吃虧的人,而且人麵廣,有他出馬的話這事肯定容易解決。
哪知道打了幾個電話,柳承元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讓向天頗為納悶。
這時,花蝶從太平間裡走了出來,一臉歉意地說道:“向天,對不起。”
“花姐,別說這個了。”向天笑笑,表示對剛才劉少華的無禮並不介意。其實以他跟花蝶現在的關係,大可不必說這些客套話,可是因為劉仁寶剛剛去世了,兩個人之間好像莫名地多出了一堵牆,反倒生疏了一些。
這純粹是向天的一種感覺,在他看來,花蝶本來已經朝著他邁出了那隻腳,但是現在好像又縮了回去,這讓他有些蛋疼。不過他也能夠理解,花蝶現在心情不好,心裡想著的都是虧欠了劉仁寶,所以在這最後的時間裡,她隻想盡量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
在這個時候,強求她做出背叛劉仁寶的事,對她來說,未免太殘忍了。
“需要我做些什麼嗎?”他看著花蝶明顯憔悴了許多的臉龐,有些心疼了。
花蝶搖了搖頭,“老管家會安排好的,你去忙你的吧,我可能要回海南一段時間,你有空的話就去基地看看瑤瑤她們。”
向天點頭,“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醫院,打了一輛車去了四合院。這一趟來京城也有好幾天了,也該回去了,要不然許淩薇又該埋怨他不好好學習了。
就在向天回到四合院,跟何老爺子他們道別的時候,範雄的手已經搭在了林玲的肩頭。他試探著推了兩下,喊道:“小林,小林,林醫生。”
林玲毫無反應,範雄嘴角露出一抹獰笑,趕緊扶著林玲坐了起來,隻見她滿臉通紅,眼簾緊閉,醉得簡直一塌糊塗。
範雄看著林玲微微張開的小嘴,心裡頓時欲焰高漲,一顆心怦怦亂跳,急不可耐地低頭吻了下去。
哪知道就在他即將碰到林玲的小嘴時,林玲突然幹嘔了一聲,緊跟著,一堆穢物從她嘴裡噴湧而出,正好噴了範雄一頭一臉,糊得他眼鏡上全部是白花花的一片。
範雄淬不及防,被林玲吐了個正著的,大腦裡瞬間一片空白,過了兩三秒鍾才反應過來,但是已經為時已晚,他的臉上,身上,全都是從林玲嘴裡噴出來的嘔吐物。
酒氣熏天,狼狽至極。
次奧!他趕緊放開林玲,連退了好幾步,看著身上的穢物氣得火冒三丈。
“臥槽尼瑪勒隔壁的!”他胡亂清理了一下身上的髒東西,然後一把抓住林玲的頭發,揚起手朝她的臉上扇去。
他真是氣死了,偷腥沒偷著,反而被吐了一身,這尼瑪叫什麼事。
包間的門忽然開了,一直守在門口的服務員走了進來。剛才範雄倉皇後退的時候撞翻了桌上的碗碟,在地上摔得粉碎,服務員聽到動靜之後連忙跑了進來。
範雄趕緊停下揚起的手,訕訕地幹笑兩聲,“抱歉,我朋友喝多了,不小心摔了幾個碗。”
服務員沒有說什麼,趕緊拿來掃帚拖把做起了衛生。範雄身上臭氣熏天,卻發作不得,看著酣睡不醒的林玲,心裡發著狠氣。
“麻痺的,把你弄到賓館去,看老子弄不死你。”
讓服務員幫忙照看著林玲,他跑去洗手間洗了個臉,總算把眼鏡和臉上的穢物弄幹淨了。可是衣服上的那一大灘黃色痕跡和滿身的酒臭味卻怎麼也弄不掉,一路上跟他擦肩而過的人都緊緊地掩著鼻子,用異樣的目光看他,範雄簡直是無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溜回宿舍去洗個澡。
可是想到包間裡的林玲,他又捨不得那條醉魚,還有那神乎其技的玄黃濟世針法,所以依然厚著臉皮回到了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