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蟲沒有反應,有兩種情況。
一,盅解了。
二,而主人靈力盡氣,或者盅蟲強大過主人,不再受主人控制。
姬月能感覺到雌盅,但她召喚雌盅卻沒有反應。
她以為是自己精神力受損,讓盅蟲不再受控制,恨得咬牙。
蛇蟃王已經等得不耐煩,見姬月神色不對,問道:“她在哪兒?”
姬月深吸了口氣,道:“我受傷了,靈力受損,盅蟲不聽我召喚。”
蛇蟃王一又三角眼眨間眯了起來,看姬月越加的不順眼,但姬月已經獻祭給它,它吞了姬月,除了出一口惡氣,得不到任何好處,另外還得少一個奴隸,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姬月,繼續尋找安音的蹤影。
孤鸞從地下遁出,秦戩和安音也跟著從空間裡出來。
眾人見他們三人平安回來,都暗鬆了口氣。
暮瑾言問:“怎麼樣?”
孤鸞手掌一翻,安音的命魂浮現出來。
剛才暮瑾言和安音一直一起支撐著幻境,對事情發展一清二楚,但其他人進不了幻境,只是透過安音的意識能聽見他們的對話,不能目睹全過程,所以他才問這一句,讓擔心卻又不好多問的詔言知道安音的魂魄確實完好。
詔言看著懸浮孤鸞掌心上方的那脈魂,眼眶微微發紅,但從神情上看得出來,他明顯地鬆了口氣。
暮瑾言看著這樣的詔言,垂下眼,掩去眼底的一抹欣慰。
雖然往後的路會越加艱難,但邁出了這一步,起碼看見了曙光。
林琳望著暮瑾言,微微笑了,什麼也不說,卻默默為別人做著一切的暮瑾言,真的好溫柔。
她真的愛死了這個男人。
暮瑾言感覺到林琳一直看著他的目光,轉頭看去,和林琳目光對上,林琳臉上的笑意瞬間放大,她本長得乖巧甜美,這一笑,越加的嬌俏,暮瑾言不由地有一瞬失魂。
林琳踮起腳尖,湊到暮瑾言耳邊,小聲道:“你真好。”
林琳的話像一尾小金魚尾巴在暮瑾言的心尖上掃過,癢癢的。
暮瑾言清雋的容顏瞬間柔和下來,眼底浮上一抹溫柔。
孤鸞看向秦戩,道:“這脈魂,先擱我這兒。”
秦戩也有琉璃火,和這縷魂魄上的琉璃火餘熱並不相沖,但秦戩和安音做搭檔,和安音保持著最密切的聯絡,琉璃火放在孤鸞那裡,和安音保持著一定距離,對安音和鳳兒會更安全。
秦戩沒有多的客套話,點了下頭。
安音的命魂,擱在孤鸞那裡,是秦戩對孤鸞毫無保留的信任。
孤鸞心暖了,手掌一握,把命魂收起。
容潯望了望前方被蛇蟃王拋得滿天亂飛的白骨,道:“要開始了。”
眾人一起點頭。
安音在離白骨圈幾米外的地方,現出身形,秦戩和孤鸞依然一左一右並肩站在她兩側,而其他人排成一排,站在他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