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民怎麼說也是一條漢子,血氣方剛的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他直接奔向一隊。
楊永波正與人談事,好像是工段長在開會,陳澤民進屋的時候,楊永波還衝他笑了一下說:“你先等我一會,我一會就完。”
陳澤民一擺手說:“都走,”
楊永波說:“什麼?”
陳澤氣得眼睛瞪得老大說:“讓他們全部走開。”
楊永波不樂意了,說:“這不是在你的地盤上,你也沒當上總隊隊長呢。”
辦公室的窗臺上,有空的酒瓶子,陳澤民操起一個,用力將瓶嘴部分打掉,他瘋了一樣喊:“都給我走,誰不走我衝誰去。”
幾個人立刻亂作一團跑了出去,但他們都沒跑遠。
“你是不是瘋了?”楊永波問。
“瘋的人是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我一直拿你當兄弟,你呢?”
楊永波才大的委屈說道:“我沒拿你當兄弟嗎?你出了事是誰第一時間幫你的?如果我不幫你,你現在幹嘛去都不知道。”
“我出事?要是沒你我能出事嗎?”
楊永波一聽這話,打了一個冷戰說:“你別胡說呀,你挪用公款和丟錢的事,我可和任何人都沒說。”
“早晚你會說的,你是不會讓我當上這個總隊長的是嗎?”
“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我夠清醒的了,不然,你還有命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裝,你繼續裝,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不知道你是這麼有表演天賦的人,我哪天感動的就差給你跪下了,我慶幸自己有這樣的好兄弟,結果呢?你在我背後捅刀,你比我的敵人都狠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楊永波多多少少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但他依舊鎮定地說:“你說的是什麼,我真沒搞明白,現在是上班時間,影響也不好,咱們晚上找個地方好好說說話。”
陳澤民知道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把電話拿過來,把錄音開啟,楊永波的聲音一下就響了起來。
楊永波開始還能鎮定自若,到了後來,他終於忙亂地說:“這是誰?這是在陷害我呀。”
陳澤民說:“誰能陷害你?喝酒那天就咱們倆,而且我在酒桌上說了錢的事,我現在回憶了一下,你以前從不勸酒,但那天特別相反,不僅拼命的勸酒還要划拳,你是一心一意把我灌醉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