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經歷了三個小時,這期間警察也到了,分別找他們瞭解情況。
警察把焦點集中在武娜父母身上,可她的父母對這位李田田一無所知,還是吳昊天有氣無力地解答了警察的疑問。
警察還想問什麼,吳昊天說能不能別在現在說,手術室裡有我的老婆和孩子,他們掙扎在生死邊緣,我沒心情接受你們的調查,等我愛人手術完畢後,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們。
警察走了。
醫生終於出來了,武娜被打中的部位在左側骨盆往下的位置,醫生說如果再往上一點,孩子肯定保不住,因為打穿羊水,孩子不僅保不住,大人同樣危險。
外面的人聽了都鬆了一口氣,但醫生說並不樂觀,她現在需要輸入大量的血液,藥物儘量避開對胎兒的影響,只有到了第三天,才能算是脫離真正的危險期。
不管怎麼說,醫生帶來的都是好訊息,武娜的父母鬆了一口氣。
他們想進去看看女兒,醫生說,她現在處在昏迷中,幾個小時後才能醒過來。
吳昊天沒等好說完,一個健步就衝了進去。
武娜父母緊隨其後,黃小仙則停住了腳步。
她心裡有事,有些惦記同樣在醫院的另一個。想了想就去了九樓的李田田處。
李田田可沒武娜這麼幸運了,雖然她沒打中太陽穴,但頭頂的腦骨被她打裂,雖然只是滑傷,但巨大的振動讓腦部的組織受到了強烈的衝撞,她一直處在昏迷中,而警察則一直在手術室外做筆錄。
李田田的父母並不認識黃小仙,但知道她是從武娜處過來的,就沒好氣的攆她走。
黃小仙說自己是李田田的大學同學,李田田父母才鬆了一口氣。
李田田的父親包了一個房間,他把黃小仙讓了進去,黃小仙也想知道李田田為什麼快半年了還如此執著。
李田田的父親是一個快到六十的老人,一看就有軍人的氣質。
“你知道她們之間具體的事嗎?”他問出的話有點像警察在審問犯人。
黃小仙搖頭。
“你們不是在省城的女子培訓班嗎?田田不是因為這個與武娜才又見面的對嗎?”
黃小仙點頭說:“是這樣的,但她們聚會的時候,我只去過一、二次,後來我就不去了,至於她們之間怎麼起的變化,我一點也不知道,武娜也沒和我說。”
“武娜和你是好朋友?”
“她與誰的關係都挺不錯的,與田田也是如此。”
“我們家田田算是瞎了眼,跟這樣的一個女人好,結果呢?我們田田要是醒不過來,這個武娜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李田田的母親好像瘋子一樣,瞪著血紅的眼睛說。
李田田的父親還有些理智,他阻止了她的話問:“那邊怎麼樣?”
黃小仙知道,如果武娜真有了三長兩短,李田田就算醒了過來也沒好日子過,就說:“沒事,但也沒脫離危險,孩子也算保住了。”
“怎麼不讓她們死呢?都死了才好。”李田田的母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