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娜起來的時候,很顯然不舒服,她甚至環顧四周,沒明白自己怎麼身在何處。黃小仙正在打電話,她告訴王玉娟今天自己不去上班,家裡有點事。
王玉娟特別體貼地連問都沒問就準了假,還特意說了一句如果有大事需要公司的,一定說話。
武娜頭很疼,她說是第一次吃這種藥,黃小仙知道武娜非常難受,就讓母親做了一些特別可口的小菜,清淡又綠色。他們也看出了端倪,問黃小仙武娜怎麼了。
黃小仙為了儘快打發父母走,就說,你們趕緊上班,回來的時候,我再與你們說。母親撇了撇嘴說,你要是能說就怪了。父親則說,你明明知道還問?母親又不高興了,說,都是你慣的。
兩人吵吵嚷嚷走了,看父母出門的背影,黃小仙趕緊把飯菜都端了進來說“都是你愛吃的,我特意讓我媽做的,你先吃點,然後接著睡吧,一般這種藥的藥效持續時間還挺長的。”
武娜掙扎著洗漱完畢,這才勉強吃了幾口。兩個人又躺臥在床上,黃小仙這才認真地問“你為什麼要下這麼重的手呀?那可是你爸呀。”黃小仙也沒睡好,精神狀態也很差。
武娜是一個不喜歡敞開心扉的女孩兒,儘管她能稱得上是黃小仙的閨蜜,但她朋友甚多,能稱上閨蜜至少有五、六個,而黃小仙只有她一個。
武娜性格開朗,喜歡與男生打成一片,但如果你認為她缺少心機,那就又錯了。
武娜在大學的時候,不僅與男生、女生都好,與老師的關係就更好了,她是班幹部,也是社團的紅人。
黃小仙為什麼能與她的關係這麼好,用同寢室的另一個女孩兒良新的話是利用黃小仙。
良新,在武娜的嘴裡是一點良心也沒有,她特別能欺負黃小仙。
黃小仙從來沒見過武娜為除她之外任何一個人出過頭,與誰都親親熱熱的,幾乎沒有人與她為敵,也沒見過她與誰有過爭執。
但在對待黃小仙這個問題上,她至少把寢室的同學得罪了。
黃小仙剛來學校的時候,她們還不太敢,那個時候,四個女生關係還是不錯的,尤其是武娜,特別熱情。但時間長了,她們發現黃小仙有點格格不入,無論做什麼事,除了學習,沒有一點熱情。
別的寢室都轟轟烈烈的搞各種活動,只有她們,常常是三個人,漸漸的,良新就開始欺負起黃小仙。
一開始,也就是讓她打打飯,黃小仙自己也要吃,就把寢室的都帶上,每個人想吃什麼,她用本子記下來。她們都感謝她的付出。
時間一長,她們發現黃小仙無所謂感謝與否,不謝她她也做得挺好,慢慢的,有人的衣服也用她洗,飯盒也扔給她。
只有武娜一次這樣的事都沒做過,背後不止一次地說黃小仙,說你再這樣下去,她們肯定會變本加厲的。
黃小仙根本也沒聽,不是不聽,而是不會說不,只好天天洗著衣服,打著飯,打掃著衛生。等她全都忙乎完了,人家都上床睡覺了,而她呢?只好拿著書本去晚自習。
慢慢的,連寢室的衛生也全部歸她管了,晚上,大家異口同聲地讓她打洗腳水,並讓她倒掉,她也覺得越來越過分,但習慣了,也就不反抗了。
黃小仙成了宿舍裡的最忙的人,到處都能聽到黃小仙,你把香皂遞給我,黃小仙,你把水倒了吧,別忘了打水的時候,不要太熱……
黃小仙好像一個保姆,伺候著每一個人。
日子就這樣維持著,一晃,她們就進入了大二的下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