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其實是個本分的生意人,但為了某些說不出的理由,他不僅常常露出臂膀,主要是把上面的紋身顯露出來,確實有些殺氣騰騰。
老闆做飯店生意有些年頭了,掛出這樣不合常理的牌子,用他自己的話說是被逼無奈。
總公司裡各部門的頭頭腦腦,看著這樣的牌子,也認為是自我解嘲的安慰,他們繼續前來。
有一個勞資科長,帶領著一大幫朋友,叫了一大桌子好菜。酒也是越貴越好,等到酒足飯飽之時,買單的時候,科長大人掏出筆說:“我簽單,放心吧,我是不會欠你們的賬的。”
老闆那天正好在家,他搖著頭說:“你看不見我們的牌子嗎?別說你我根本就不認識,就是認識的大老總,也免談。”
科長大人有些掛不住臉了,說:“你們王總是我的下屬,用不用我給她打一個電話?”
老闆說:“她不好使。我們早就訂立了合同,她只給我投資,我給她回報。”
科長說:“你知不知道所謂的投資與我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沒有我們做後盾,誰給她投資?她的錢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老闆很無辜地說:“我可不懂你們的彎彎繞,我只知道吃飯必須掏錢。”
科長一看,碰到一個四六不懂的,只好軟了口氣說:“我今天真的沒帶,不然能欠你的嗎?”
“吃飯不帶錢,你是不是吃慣了?在我這裡不好使。”老闆根本不理他的茬。
“我就沒帶,你能把我怎麼著?”科長因為喝了酒,眼睛都紅了。
老闆反倒沒生一點氣,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說:“我不能把你怎麼著,我要報警。”
“你報!你報,你不報是孫子。”科長也叫上了號。
當老闆真的撥打電話的時候,旁邊的人趕緊勸,也不知道他請的都是什麼人,沒一個替他付賬的。
雙方僵持不下,最後,還是那個科長找了一個下屬部門的小經理,草草結了賬。
他走的時候,說:“你信不信,你承包的日子到頭了。”
科長回去就添油加醋,甚至胡編一些理由,但到了王玉娟這裡,都給擋了回去。
那個科長,讓別人給王玉娟帶話,說她的承包也肯定到不了頭。
王玉娟得罪的人不止這些。
雖然三產辦也只有半年多的時間,但王玉娟是個實幹家。很多不經意的生意,在她眼裡都成了熱門,尤其是在父親的指點下。
在父親的建議下,她出資租下了市郊一塊地。佔地面積大,資金卻不是很多,王玉娟在第一時間就把這裡租了出去,供公司內部的施工隊儲存鋼材。僅這一項,半年就收回成本。
在父親追加的投資中,王玉娟一鼓作氣,將租地變成自己的,竟然真的買了下來。
出租的施工單位越來越多,王玉娟所幸將庫房全部對外,因看護場地需要人手,王玉娟把這一塊也承包下來,她把多餘的職工打發到這裡來,除了看場地,基本就算養老了。
王玉娟為了防範鋼材基地出什麼問題,她不僅安裝上了攝像頭,還與派出所的保安系統連線,將鋼材市場的安保問題做到萬無一失。
黃小仙到達的時候,王玉娟正在籌備裝修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