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仙的心事根本不在單位上,誰與誰好與誰壞她覺得與自己無關。她的心,早就飛到胡大爺的家裡,那個神奇的故事,讓她吃不好也睡不下。
她堅信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黃小仙帶著好酒、好菜,讓保姆阿姨跟著一起吃,阿姨不肯,說:“今天是週末,要是沒事……我早點回去行嗎?反正活計都幹完了。”
胡大爺高興地一揮手說:“走、走,以後只要小仙來了,你就放假,而且一分錢也不扣。”阿姨歡天喜地地離開了,以後,她越來越喜歡上黃小仙。
黃小仙很少喝酒,也沒有這樣的場合。在大學的時候她就不合群,人家吃吃喝喝的事從來想不起叫她。
在家就更不用提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麼好的酒量。與胡大爺喝了三次了,每次喝得也不少,但她除了有一點飄的感覺外,沒有一點不適應。
胡大爺則說她是個有酒量的人,這些都是天生的。
黃小仙想聽故事,胡大爺心在酒上。黃小仙就陪著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來。喝高興了,胡大爺這才接著講了起來。
我這輩子都沒想到,有一天我會來省城。
我不敢貿然地動用金子,也不敢再去換銀子。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登堂入室住進客店,只能戴帽自己解決。
這種不敢見人的日子真不好受,雖然吃穿不愁,但心情很差,也沒個落腳的地方,於是,我又要離開。
我為什麼不敢遲遲離開,是覺得這東西離家鄉越遠,能力越差,連飛行都不順暢,也逼得我不敢走得太遠。
我想去一個省城裡比較偏僻的小村子裡,找個沒人的地方安營紮寨安頓下來。
可就在我住店的第三天,半夜時分,突然來了客人,但我不知道呀,帽子也沒戴。
當小二開啟門,發現我在床上的時候,他立刻大喊起來,我拼命的找到帽子,在他們眾人眼前消失的。
他們這些人,當時還以為出鬼了呢,把屋子翻了一個底朝上才罷休。
多虧這頂帽子了,我才逃了出去,卻把四十多根金條全部遺失在客店裡。
不是自己的財,總歸守不住。
第二天,我還想進去把金條偷出來,卻發現這家客店並沒聲張,而是自己眯下啦。我不敢耽擱太久,我也害怕不知到什麼時候,帽子也會失效。
我根本也沒有什麼明確的方位就上路了。
一路之上,又飢又渴。實在太累了,我就停止飛行,步行而為。快到晚上的時候,我遇到了一片桃林,桃林裡全部都是紅通通的果實。
我本來就喜歡吃桃子,只是家裡買不起,這麼好的桃子,為什麼沒人採摘呢?我也顧不上這些了,就摘了幾個吃了起來。感覺太乏累了,就找到一個小窩棚睡下了。
令人難以自信的事情發生了,第二天一早,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我伸手一抓,天,竟然是長長的毛髮。
而且毛髮把整個臉都遮住了,我不得不把一部分,分到腦袋頂上去。而眼睛下面的毛髮已然到了前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慌了,這可怎麼見人呢?好在我有帽子,可我不能總戴帽子吧?
不光是臉上,我的手上,胳膊上,腿上,到底都是黑黑的毛髮,看書看著都害怕。
我在我往前趕路的時候,我發現那毛髮還在長……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妖怪,整個路上就我一個這麼奇特的人。這時候我明白了,那樹上的桃子為什麼這麼好,卻沒人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