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紅確實太有錢了,足以改變很多人的信仰。
阿紅接著講道,“楊先生,我已經沒有繼承人了,阿財和阿莎便是我的左膀右臂,他們這是在逼我,逼我把集團交給他們。其實我對這兩人都是有感情的,不過兩年前那事情以後,我對他們雖然繼續重用,但我不再相信他們,他們當中有一個,便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之仇!”
聽到這裡,楊定在想,阿紅還不算是心狠手辣之人,換作自己,對可能的仇人,僅僅兩人,要是查不出真相,兩人都殺掉,自己腦子發熱絕對是能幹出來的。
阿紅能隱忍兩年不露聲色,已經是高人了,兩年,自己對於殺親之仇有這樣的耐性嗎。
楊定說道,“阿紅,其實我很佩服你,這兩人都是你很看中的人,但其中一人你已經認定是了仇人,但你不知道是誰,整整兩年了,難道你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嗎。”
阿紅苦笑,“哪裡會有線索啊,要是露出那麼一點的蛛絲馬跡,他(她必死無葬,兩年了,我一直沒有放鬆對此事的追查,不過根本查不出進一步的訊息。而且兩年時間,集團內部的人很多都被阿莎控制,外面邊兒的業務大部分被阿財把持,我也不想再找人來替代他們,我已經失望透頂,而且我也活不長了。”
楊定一聽,馬上張大了嘴巴,這訊息也太震撼了吧,阿紅可是老闆呀,居然被兩名管理人員給架空了。
其實並非是架空,而是阿紅對集團的業務沒有上心,一是追查真相,二是他的身體原因。
現在阿紅再找兩人三人取代阿財和阿莎也行,但阿紅已經死心了,不再相信任何人。
阿紅站了起來,輕輕按了按楊定的肩,“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楊先生你知道嗎,他們兩人在背後搞的小動作大動作,我全都一清二楚。”
楊定睜大了眼睛,阿紅可不是傻子,他是隻狐狸,只是他並不具備攻擊力。
阿紅走到了窗邊,背對著楊定,“阿莎已經找過律師,想把我的遺囑改了,她自以為收賣了律師做手腳,哼,可笑我的律師又怎麼會聽她的。還有阿財,這傢伙試圖透過集團的生意向我施壓,不過他太不瞭解我了,錢對我已經不重要了。”
楊定算是弄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從阿紅得絕症到他的老婆孩子死亡,他的財富一直被兩個人盯著,一個阿財,一個阿莎。
兩人都已經開始下手了,都想得到巨星集團的主控權。
而其實呢,一切的一切,全都在阿紅的掌握之中,他們兩人並沒有掀起什麼浪花起來。
阿紅之所以沒有對兩人痛下殺手,那是因為阿紅對他們有感情,錢已經不重要的,阿紅只想搞清楚誰是害死他老婆孩子的真兇,另一個人,阿紅心裡沒有任務抱怨,財富對人的誘惑太大太大。
楊定好像聽了一個師傅與孽徒的故事,誰對誰錯楊定不能發表他自己的意見,要說阿紅這個當師傅的,誰讓他有這麼多的產業呢。
不過楊定把整件事情梳理完以後,心裡有一個最大的疑問。
楊定說道,“阿紅,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告訴我這些重大的秘密,為什麼?”
阿紅對著窗外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以後說道,“因為我沒有幾個可信任的人,而你,至少不是我懷疑的人。”
楊定真沒想到,阿紅對自己竟然如此放心,自己可是在華夏國和阿莎有過一些交情的、
楊定說道,“阿紅,謝謝你的信任,不過我只能發自內心的祝福你,我幫不了你,但這個秘密你放心,就算你離開這個世界,我仍然會幫你保守。”
楊定說到做到,阿紅既然是個散脫之人,而且把他一生中最大的秘密告訴自己,自己豈能當一個小人。
阿紅露出了微笑,從剛才講他的故事開始,他便沒有笑過。
“楊先生,你怎麼知道你幫不了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還有一個原因,我需要你的幫助。”
楊定有些懵了,自己何德何能呀,在縣裡處理一些小事情也是弄得滿城風雨、雞飛狗跳的,巨星集團這樣的國際化企業,自己哪裡插得上手,剛才聽阿紅講了這麼多,有些人為了錢什麼也敢做,阿莎的樣子也在楊定的腦海裡變得很模糊。
楊定雖然在豐臺縣自我感覺良好,但是這裡是泰國,三聯社的勢力和巨星集團的實力,這完全是一隻螞蟻在大象腳下,沒得比啊。
楊定說道,“別開玩笑了,我一個華夏國的小官吏,怎麼能幫上你這個大老闆,放過我吧,我明天就想買機票準備回去。”
這裡確實太危險了,楊定不僅差點兒在這裡丟了小命,而且還聽到了一件如此無恥的故事,還是回國吧。
阿紅走近過來,“只要你幫我,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