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誠啊。”
“唉,汪省長。”廖培誠馬上把注意力轉到了汪正東身上。
汪正東一邊夾菜一邊講道,“最近炎州搞得不錯,等一些專案上了軌道,稅費起來了,只要炎州不是全省gdp倒數第一,只要炎州的少數民族不折騰出什麼大事兒,你的政績會很顯著的。”
廖培誠過去以為待在炎州便是自己仕途的終結,眼下希望大增,他能不賣力嗎。
廖培誠說道,“汪省長,還得靠您多多提攜才行,總之我會盡全力的,汪省長,我敬您一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汪正東喝下一口酒,對於廖培誠他是很放在心上的,廖培誠是個很直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顆很正義的心,雖然工作上或許沒有陳卓榕那樣的老練,可是心理素質廖培誠很高。
汪正東說道,“培誠啊,你和楊定聊完了農村工作,還是和陳書記談一談,我是希望你們之間互相幫助的,登河市雖不是省內的一流大市,但也是處於一個快展的通道內。陳書記,我希望你可以利用登河市一些資源去幫一幫培誠,加強兩市企業之間的互動,帶著登河市內民營企業家去炎州看一看,爭取多帶去一些投資。”
陳卓榕想了想,“嗯,可以,廖書記,咱們可以策劃一個企業座談會,投在你們炎州,你給優惠政策,我來請老闆們參加。”
廖培誠心裡感激啊,輕輕拍了拍桌子,“好,政策沒問題,咱們炎州什麼都沒有,優惠政策倒是多,土政策不怕上頭檢查,返土地款、返稅費,只要企業能來,我什麼都敢幹。”
廖培誠現在提到招商引資,渾身都是勁兒,不管是坑蒙拐騙,先把專案拉來再說別的。
汪正東還是囑咐起來,“培誠,膽大我沒意見,但是得心細,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你身上,有些紅線還是不能踩的。”
酒過三巡,汪紫涵為長輩們添飯,一個挨著一個的把飯盛好,唯獨沒有楊定的,連問也沒問上一句。
楊定只能自己去盛飯,拿起麵條空空的碗,祈子君說道,“楊定,來,乾媽給你添飯去。”
楊定站了起來,“不用不用,乾媽您吃著,我自己去,就在牆角,不麻煩。”
楊定看了汪紫涵一眼,因為此時汪紫涵也正看了過來,她眼裡有種怨氣,楊定搖了搖頭盛飯去了。
其實楊定確實很冤,他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黃聖婷會被一夥人威脅,楊定明明沒做過,心裡卻還是很苦澀的,不過汪紫涵也不相信自己沒幹過。
也難道,黃聖婷不可能演戲演這麼好,這些事情能開玩笑嗎,不過是誰在背後這麼噁心,幹出這麼無恥的事情,最後的受害者其實沒有別,只有楊定而已。
失去黃聖婷這個朋友,失去汪紫涵的信任。
祈子君的心細,很多細節都被她看在眼裡,和女兒在廚房裡洗碗時,祈子君問了起來。
“紫涵,我洗就行了,你和楊定去逛逛街吧。”
話聲一落,汪紫涵把手裡的碗筷抓得更牢,“不,我洗吧,他們要談事情,再說了,我為什麼要和他逛街。”
祈子君也直接問了出來,“最近怎麼了,每回楊定來你都很開心的,今天我卻沒見你高興過,怎麼說也是你爸生日,你別板著臉。”
汪紫涵小嘴一翹,“沒有啊,我今天很開心。”
楊定其實坐在客廳裡插不上嘴,汪正東在佈置一些事情,他這層次別說可以幫忙,聽上去也很抽象。
這時楊定接到了電話,是孫侯打來的。
楊定走到了小陽臺上接起電話,“孫猴子,什麼事兒。”
孫侯的聲音很急促,“楊哥不好了,劉文海被打傷住進醫院了。”
劉文海被打傷了!
他可是公安分局的副局長了,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執行任務也輪不到局領導上前線吧。
楊定馬上問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現在人怎麼樣。”
“受了些內傷,大礙沒什麼,都怪我,我不是叫他出來玩兒嘛,我另一手下帶了他的馬子一塊兒,結果和另一夥人起了衝突,最後劉局幫我下屬出頭,被一瓶子打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