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來做內鬼的副手的,那都麥藍夠有錢!
他在這裡居然養了這麼多內鬼,是不是太誇張?
難道她真不是替都麥藍做事的?
他饒有興趣地問她:“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內鬼的?”
“你的保險櫃裡有一張人皮面膜,還有三級警監的肩章,你是用它來裝扮鍾副局的吧?”襲婼不想跟他繞彎子了。
“那你怎麼知道我叫做禿鷹?”
“隨便猜的,反正禿鷹是美國的國鳥。”襲婼糊弄一番,抿緊嘴巴。
自己最好不要再說下去。
讓人知道自己知道得太多,肯定沒有好下場!
為了女兒和老母,自己不能再繼續惹禍。
宋垐感覺她有所隱瞞,決定先緩一緩,於是格外有人情味地問道:“渴不渴?”
“不。”襲婼警覺地舔舔發焦的嘴唇。
敵人大發慈悲的時候,往往是不懷好意的時候,不得不防。
宋垐主動給她倒了一杯淨水,端到她面前,像聊家常一樣地問:“你來這裡的任務是什麼?”
“為我丈夫洗冤。只有為他洗清了冤屈,我和我的女兒才能正大光明地活下去,我的丈夫才會回來。”
“也就是說,你的目標一直是我?”
“對,你負責調查這個案件,調查了8年,我等了8年。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我丈夫就是你害的!”她眼裡又露出仇恨之光。
“你為什麼認為我害了你丈夫?”
“因為你和白梨山穿一條開襠褲!”
這麼詆譭一位壯烈犧牲的戰友,宋垐十分生氣,一拍桌子:“放肆,你怎麼說話的!”
襲婼白了宋垐一眼,往後一靠,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