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被撒秘書在前方引路帶入大廈,眾人矗立兩旁夾道歡迎——其實更多的是好奇圍觀。
對此,穆融恆早就司空見慣。作為曾經的十年校草,自己被人圍觀是常事。
那些圍觀者是出於敬重心還是出於獵奇心,是出於欣賞之心還是嫉妒之心,打招呼還是不打招呼,他都無所謂,歷來目不斜視,自顧自地走路。
所以這次他留給人的印象是:
好高冷。
不過,真夠帥。
哪怕臉上有道疤也帥到了天際線。
穆融恆才經過,蒼海東緊接著進來了。
他來的時候恰逢大家都散去,正在那裡饒有興趣地議論,因此並沒有太留意後面又來了一位蒼公子。
穆融恆不在乎周圍人的反應。蒼海東卻很在意。
他明顯感覺大家對他愛搭理不搭理的,心裡頭的失意像海底的冰山一樣往水面上冒。
恰巧他又聽見了有人說:
“這也太奇怪了,真兒子不姓蒼,假兒子卻姓蒼,你說以後他倆的名字是不是得調換一下?”
這話就像刀子一樣扎進他的心裡。
人最痛苦的,不是生而沒有,而是生而有的東西忽然被別人奪走。
他怨恨天公太不作美,怎麼讓這個穆融恆又醒過來。
如果穆融恆不來參與蒼氏,他覺得自己可以跟他做很好的朋友。
但是穆融恆又跟蒼耳攪乎在一起的話,那自己就很難繼續這種友誼了。
他走進會議室,只見穆融恆就坐在蒼耳的旁邊,而那位置,以前是自己的。
他感覺心臟又受到一擊。
一屋的人瞄他一眼,沒有像以前那樣點頭示意,又把視線挪回蒼耳和穆融恆那裡,加重了他本已經濃濃的痛苦。
他心裡罵了一句:“全他媽勢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