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病人,寵著你一點吧。
你媽媽拜託過我照顧你。
另外誰叫你是為救我而受的傷的呢。
她坐到床邊的椅子上,端起鴿子湯。
都凱臉上露出幸福的神色,眼睛瞅著她上翹的小手指。
它的姿勢怎麼就這麼美呢?
怪不得能彈出那麼美妙的琴聲。
他喝了一口她送上來的湯,甜到了心裡去。
同樣的湯,不同的人喂,味道完全不一樣啊。
我願意一直這麼傷著。
你餵我一輩子好不好?
鴿子已經剔除了骨頭,燉得很酥,喂起來並不難。
喂完,谷玉拿檸檬汁給他漱口,用紙巾給他擦嘴。
做完這一切,她低頭看手機。
現在是九點。
都凱瞅著她,你著急走是嗎?
“今天研究所有事,我得走了。”她解釋。
我十點半要趕到公司,怕路上堵車,得早點走。
都凱的笑容散去,果然如此。
我為你受傷了你也不願多陪陪我嗎?
谷玉見他不開心,解釋說這是老早安排好的,來不及改時間,必須去。
“你週末就沒有休息的時候?”他不捨得她走。
“這一陣子的確忙一點。”
“那好吧,你忙你的。”他的聲音沒那麼歡快了,不過臉上開始掛上柔和的笑容。
我一個大男人別那麼小氣。
“等我忙完,我再來看你。”她安慰。
“好啊,等你。”他的聲音開心點了。
“我得晚上9點才能到這裡。”她說明。
我雷打不動,每天傍晚都要去看望穆融恆。
博雅康復中心在浦東,而這裡是浦西,相距很遠。
都凱心疼地看著她——
我知道你是要去博雅醫院看穆融恆。
我不捨得你這麼奔波。
但是你會聽我的嗎?
“那好,我等你,不管多晚,不見不散。”
他反覆強調我等你,生怕谷玉一去不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