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謹洵父女和慕景瀾並肩而入,步子不急不徐,形容優雅。
幾人朝著楚南宸行了一禮,還不等說話,沈燁便幾乎是小跑著跟了進來。
看見楚南宸,沈燁眼眶微紅,當即跪倒在地,口中不停發出嗚嗚聲。
那模樣,看起來好不悽慘。
楚南宸的臉色瞬間又沉下去了幾分,“福慶,還不快給東陵侯鬆綁!”
福慶聽了,連忙快走兩步給沈燁解開束縛住雙手的繩子。
不過卻是耗費了一番功夫。
麻繩被除去,沈燁的手腕上赫然可見兩道深深的勒痕。
下手之人是一點也沒留情。
雙手得以活動,沈燁趕忙將口中的布團拿出,聲淚俱下開口,“陛下,您可要給老臣做主啊!
老臣,冤啊!”
楚南宸在容家父女和慕景瀾的身上瞥了一眼,見那幾人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沈燁,眸子愈發陰沉了幾分。
“你有什麼委屈且同朕如實說來!”
得了楚南宸的應允,沈燁腰桿瞬間直了幾分。
抬起袖子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控訴出聲,“回陛下,此事要從昨日說起。
老臣的兒子昨日從外歸來,冒犯了昭寧郡主,老臣自知有罪,可那昭寧郡主說什麼也不該斷了我兒手腕筋脈,砍了他的雙腳,更是......更是毀了他的子孫根啊!”
沈燁說著,淚又淌了下來,顯然已經委屈至極。
楚南宸是知道的,沈燁有個獨子名為沈翊,平日裡寶貝的不得了。
可如今竟然被容蓁傷成了這番?
“容蓁,東陵侯所言,你可認?”
容蓁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神情從容,“回陛下,東陵侯所言,句句屬實。”
聽容蓁已經承認了,沈燁的臉上的激動更加明顯了幾分,沒有再給容蓁說話的機會,再次搶先開了口,“陛下,此女心思歹毒,還不止如此啊!
這口氣臣說什麼也咽不下,今日一早便告了假去了容王府,老臣一時情緒不穩砸了容王府幾件物事,卻被昭寧郡主和瀾世子所擒,還似囚犯一番壓進了宮,在大臣和宮人面前丟盡了臉面!
陛下,這讓老臣以後如何自處啊!
還請陛下一定要為老臣做主!”
“東陵侯放心,朕定不會讓你白受了委屈。”
沈燁很是聰明,並沒有將自己完全摘了出去,而是輕描淡寫帶過,將大部分罪責都甩到了容蓁和慕景瀾的頭上。
畢竟,無論怎麼看,如今都是沈燁父子的情況更悽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