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聽出容蓁聲音裡的哽咽,蘇溶月當即就變了臉色,看著容蓁的臉,焦急出聲,“蓁兒,你同孃親說,可是受了欺負?”
容蓁拿出帕子拭去眼角的淚,隨即扯出一抹笑來,開口道,“孃親放心,沒有人欺負蓁兒,不過是蓁兒昨夜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孃親和爹爹都不在了,蓁兒好怕......”
曾經那個運籌帷幄,就連大楚江山都算無遺策的容蓁,在蘇溶月面前,也只是一個會哭會怕的小姑娘。
聽容蓁這般說,蘇溶月終於放下心來。
再次將容蓁攏在懷裡,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慰,“蓁兒不怕,噩夢罷了,孃親和爹爹會永遠護著蓁兒的。”
“好。”
容蓁輕應了一聲,情緒漸漸平穩。
見狀,蘇溶月才牽起容蓁的手,“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去東陵侯府了。”
馬車裡,蘇溶月看著已經出落得愈發妍麗的容蓁,一雙美眸中盡是溫婉笑意。
“再過半年孃親的蓁兒便要及笄了,看來孃親要為你擇一門好親事了。”
聽蘇溶月說起她的婚事,容蓁臉頰生出幾分羞澀來,“蓁兒還想再陪爹爹孃親幾年呢。”
重活一世,容蓁已經不想再去沾染那些情愛之事。
這輩子,她只想安穩守著容家。
其餘之事,她一概不在意。
“你這丫頭。”
蘇溶月笑著開口,眉眼間是掩不住的寵溺之色。
車簾被掀開,蘇溶月的貼身丫頭丹砂遞了一個精緻的食盒進來。
蘇溶月接過,開啟。
裡面是還溫熱著的小米金絲南瓜粥和幾樣精緻的小菜。
“就知道你來不及用早膳,一早就讓丹砂給你備著了,趁熱吃了,到了東陵侯府怕是還有的等。”
待容蓁接過後,蘇溶月又在下層取出了幾樣精美可口的糕點來,都是容蓁喜歡吃的。
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瞬間勾起了容蓁的食慾,心底也頓時生出一股滿足來。
她之所求,不過是容家安然,僅此而已。
*
母女二人到達東陵侯府的時候,已經是巳時末。
東陵侯府前人車絡繹不絕,看起來十分熱鬧。
和綿延百年的容王府不同,東陵侯府,算得上是盛京的新起之秀。
十幾年前的東陵侯,還只是一個三品侍郎。
三品侍郎的官職說不上低,但在這權貴雲集的盛京城裡,也屬實算不上高。
後來,先皇后薨逝,後宮無主,一眾妃嬪紛紛活躍起來,不過最終這後位卻是落在了當時還只在嬪位沈華錦手裡。
出了一個皇后,又有皇子傍身,沈侍郎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得了一個侯爵之位。
經過這十幾年的經營,如今的東陵侯府已經隱隱呈同兩大王府比肩之勢。
不過,也只是表面而已。
容、慕兩家的底蘊,僅在皇族之下。
府內比府外更是熱鬧的多,到處都是一同說笑歡鬧的官家夫人小姐。
這東陵侯夫人的生辰宴確然是好大的排場。
容蓁同蘇溶月悠閒賞著園中的珍奇花草,隨即想起了什麼開口道,“蓁兒記得孃親一向不喜這些無趣的宴會,今日怎的突然來了興致?”
聽容蓁這般說,蘇溶月唇角微勾,美眸中玩味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