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二樓的教室裡,曼施坦因面無表情地將所有試卷都裝進一個黑色的密碼箱,然後將密碼箱遞給校工部的人員,“送給諾瑪閱卷。”
衛濟心情不錯,想要邀請身邊的諾諾一起去吃午飯,然後說些事情,可是他還沒發出邀請諾諾就已經衝出了教室。
嘴裡喊著“我還有事,先走了,回聊”。
正如那天在醫院說的話一樣……
在衛濟的滿心躊躇中,楚子航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慰。
最後,楚子航居然還改變了他的作息時間,陪衛濟一起去食堂吃了午飯,只為了安慰這個情場失意的孩子。
……
午餐時間,在一座巴洛克裝飾風格的餐廳裡。
穹頂正中央掛著巨大的樹形吊燈,每片葉子都是一盞水晶小燈,花崗岩的牆壁上掛著歡迎新生入學的拉丁文公告板,身穿墨綠色校服的學生們圍坐在餐桌旁,桌子盡頭坐著負責這張餐桌的學生。
衛濟、楚子航、芬格爾還有澤維爾坐在餐廳的同一張長桌上,芬格爾坐在餐桌盡頭。
“哎,聽說3E考試前,每天都有歡迎新生的午餐會。可惜啊,這段日子事情太忙,出不了門,沒辦法享受到啊!”芬格爾長長嘆了口氣。
說的還是太委婉,芬格爾明明就是被人追殺到不敢出門。
因為新生考試的考場並不只有一個,幾乎所有預科班的學生都在一個考室。
衛濟、楚子航因為沒有正式參加3E考試所以和那些新生同一間考場。至於為什麼諾諾也在的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衛濟和楚子航在前往餐廳的路上時,先是遇上了同樣考試完畢的澤維爾。
然後幾人邊走邊聊,在到達餐廳時,又剛好遇上不知何時出院的芬格爾。
於是,就有了幾人在同一條長桌上等待侍者的畫面。
“也沒什麼好吃的,免費的菜除了豬肘子、土豆泥就是豬肘子、酸菜。真搞不懂,這次開學幾乎提前了半個月,還以為有什麼緊急狀況,結果兩個星期都是什麼講座,不是什麼‘學院成就’就是什麼‘歷史使命’,連‘戀愛心理輔導’這種講座都要反覆開,你們說,這又是何必呢。”澤維爾鬱悶地說道。
偏偏那些演講的教授們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副“我很光榮”的強烈使命感。
尤其是那位叫曼斯的教授!明明教室裡面的學生們早已經困得人仰馬翻、渾渾噩噩了,他卻還在講臺上滔滔不絕。
最噁心的是,每堂課的最後都要來個小測驗,這不是純純噁心人嘛!
衛濟差點被口水嗆道,恐怕,只有他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楚子航則一臉淡定,在他認真聽完第一天的課程之後,楚子航就和他的導師施耐德請了假,然後聽從導師建議一直去接觸獅心會了。
“唉,真羨慕你啊,衛濟。”澤維爾感慨。
“羨慕我?”
“是啊,之前在預科班也是這樣,每天都是假期,現在入學了也是這樣,天天放假。”澤維爾滿臉羨慕。
“哦,是嗎?”芬格爾感覺有八卦,試探道,“雖然說預科班的課程是比較無聊,但是不上課的話,也幹不了什麼吧。”
“嗨,你知道什麼,那是因為……”
澤維爾還沒有說完,一名侍者就站在了他們面前。
“需要什麼?”清冷的女聲。
標誌性的紅色長髮,只是穿著侍者的制服。
“諾諾?”衛濟問道。
眾人原本還沒發現,被衛濟這麼一說,視線全都集中在了衛濟和那個女侍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