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爾見衛濟明明醒著,卻沒什麼反應,八卦的心思也淡了不少,問道。
“衛濟,你帶手機了嗎?你知道的,我昨天晚上出門太急,沒帶手機。你要是帶了手機的話,借我上個網唄,或者打個電話也行啊,我問問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也好決定什麼時候出院嘛。”
衛濟聞言心裡更難受了,那天早上他也沒有帶手機。
衛濟現在一想到這些事,腦袋裡就自動出現校園論壇上的帖子。
《震驚!!百歲老人痛打十八歲年輕小夥,究竟為那般?》
《驚爆!學生會主席與校霸的秘密二三事……》
……
以衛濟這兩個星期內在論壇上看到的景象,他對新聞部的下限已經不抱任何期望了,那群人是真的什麼事都能編得出來。
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猜!
斷章取義,內容讓人想入非非,偏偏又只是猜測,文字遊戲屬於是被他們玩明白了。
一想到這些事,衛濟就一陣心煩,沒來由的心煩,不願去想,卻又不得不想。
房門忽然被人開啟。
“諾諾你又來了啊。”
聽見芬格爾突然說道,衛濟連忙閉上了眼。
“嗯,他醒了嗎?”諾諾拿著一個保溫飯盒,另一隻手抱著一大束玫瑰,朝著窗邊的衛濟走來。
“哦,他呀。”芬格爾瞟了一眼衛濟,見他毫無反應,說道,“哎,你知道的,衛濟他受了這麼重的傷,現在沒什麼大礙已經很不錯了,怎麼可能醒得那麼早。”
為了不被看出破綻,芬格爾馬上轉移話題,“不過你放心,你每天都來,還陪他那麼久,他肯定能感受得到,心裡面說不定早就想著能早點醒來看見你呢。”
諾諾沒有回應芬格爾,擠過那些礙人的鬱金香,走到了衛濟床邊。
諾諾將保溫飯盒放在床邊的櫃子上,又將手中的那一大束玫瑰在衛濟的床頭認真擺放好。
然後就坐在了床邊,也不說話,就這樣呆呆地望著衛濟。
“我說師妹啊,你沒必要每次來的時候都帶玫瑰來啊,他又看不見,何必呢。”芬格爾說,“不如放我床邊吧,我看得見。”
諾諾沒有理他,依然呆呆地望著衛濟。
“師妹,他這傷是怎麼弄的啊,怎麼這麼嚴重?”芬格爾小心試探。
可諾諾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還是安靜的坐在哪兒,發著呆。
芬格爾心中嘆了口氣,也不再勸了。
沒過多久,原本呆坐在床邊的女孩突然起身。
“我還有事,先走了,他醒來了和我打電話。”
諾諾說完,邁開那雙大長腿,又在一片鬱金香中擠了出去。
見門被關上,許久沒有動靜,芬格爾說道:“兄弟,兄弟,可以醒了,人已經走了。”
聞言,衛濟悠悠睜開眼睛。
“喏,要我說兄弟你就是自討苦吃,何必呢,人家妹子又漂亮對你又好,這不,床櫃上還有人家妹子給你煮的粥,你喝不?”
芬格爾見衛濟沒有說話,繼續說道。
“不喝的話給我喝唄,我看著味道還可以,哎,兄弟我早上可就慘了,又沒人給我送飯,餓死我了。”
衛濟躺在床上,沒有反應。
“謝謝兄弟。”芬格爾以為衛濟是預設了,欣喜地就要去拿衛濟床頭的那個保溫飯盒。
“滾。”
“好勒!”芬格爾伸到一半的手又縮了回去。
病房裡又重歸寂靜,只有照在臉上的陽光和滿屋鬱金花的香味,依稀可以感受到床頭的玫瑰散發著溫暖。
病房外,來往的護士奇怪的看著一位漂亮的紅髮姑娘,她在病房門口站了好久,卻沒有進去,最後居然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