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長刀即將看到餘廈腦顱的一剎間,但見他腳下一旋帶動身形一轉,輕而易舉地躲過了致命的一刀的同時,左肘向上一提,一記橫肘攻擊直接打在守衛的後腦勺處。
強大的撞擊力將守衛撞得整個人向前飛了出去,摔在了十幾米開外的地面上,一動不動,似乎被打得昏死了過去。
餘廈冷冷地瞥了一眼趴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的守衛,冷哼道:“不識好歹的七黑!難怪只能當門衛!”
另一名對餘廈開口威脅的守衛顯然沒有作死的想法,只見他立馬衝進大門裡,高呼道:“有刺客!快來人啊!有刺客!”
這一幕卻讓餘廈大感意外,因為陣法光幕依舊存在,但是守衛卻沒有任何關閉陣法的舉動,就這麼直衝衝地跑了進去,令他詫異不已:“咦?不用關閉陣法就能進去?”
於是,餘廈嘗試著走到大門邊上,伸手往大門裡伸了過去。結果可想而知,一道無形的力牆將他的手掌擋在門外。
望著門後看著自己還在高呼著支援的的守衛,餘廈頓時恍然大悟:“這傢伙身上應該有進入陣法的‘鑰匙’。”
“難道鑰匙就藏在他身上?”
抱著這個想法,餘廈轉身走到倒地不起的守衛身旁,蹲下身子在他身上一陣摸索,結果卻一無所獲,連個腰牌之類的東西都沒有發現。
就在這時,逃跑回去的門衛很快便召集了十幾號人衝了出來,將蹲在地上的餘廈包圍了起來。
其中一名身著勁裝,留著八字鬍的中年男子,指著餘廈一通呵斥:“大膽狂徒,竟敢來巽風樓鬧事?”
“到底是誰派你過來的?”
餘廈從地上緩緩站起身來,同時說道:“我再說一遍,馬上去把你們樓主侯納蘭給我叫出來!”
說話間,餘廈又將令牌拿了出來展示在中年男子面前。
果不其然,這名中年男子依舊沒有認出餘廈手中的令牌是侯家的信物,同樣是一副蔑視的態度,冷言以對:“拿著一塊破令牌就想見樓主大人?若是人人都效仿而為之,巽風樓豈不是成了來去自由之地?”
“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派來你的?”
“若是坦白,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斬去一臂即可放你離開。”
語罷,中年男子手中一抖,一把黝黑無光的三尺長刀抓在手中,架在了餘廈的頸脖處。
然而,面對中年男子的威脅,餘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瞥了一眼男子手中的長刀,冷笑一聲,道:“我最後再說一遍,你們要是再不去把侯納蘭叫出來見我,一會後悔的可是你們!”
餘廈如此不屑的態度登時激怒了中年男子,只見他橫眉倒豎,怒叱道:“小小一個空涅境竟敢……”
萬萬沒想到,中年男子的話沒說完,一道寒光閃過,架在餘廈頸脖處的長刀竟失去了支撐,與握著長刀卻離開了身體的手臂同時跌落到地上,一把黑色匕首則懸停在餘廈身旁。
中年男子就這麼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被餘廈召喚出來的黑色匕首,輕而易舉地卸掉了他的一條手臂。
中年男子周圍的守衛見到如此慘烈的一幕,無一不是一副驚駭失色的表情,誰都不敢想象,面前這個在他們眼中不過只是空涅境中期的餘廈,竟然可以把實力為淨涅境後期的中年男子的一條手臂給砍了下來。
而且,中年男子居然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著實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餘廈看著捂著斷臂傷口的中年男子冷笑道:“能動手就別說那麼多的廢話!”
“你不是想砍我一雙手麼?現在還想來試試不!”
中年男子強忍著斷臂之痛,帶著滿腔的怒火向後退了幾步,咬著銀牙惡狠狠地瞪著餘廈,揚聲吶喊道:“所有人一起上,殺了他!”
十幾名守衛頓時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猶豫間,兩名膽大之人馬上提起手中的靈武,一前一後配合著朝餘廈攻了過來。
不想,餘廈臉上根本沒有絲毫懼色,反而氣定神和地掏出了一包靈界香菸,抽出一根叼在嘴裡的同時,身旁懸浮的匕首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