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國的大亨魏泰強,他走進了那個百濟國人開辦的網咖裡,他對那些電競高手說:“來一局對戰吧!”
那個網咖的收銀員收了那個魏泰強的錢,他給魏泰強安排了機子。
那些百濟國的電競高手們,他們盯著那個魏泰強,這些人他們開始點頭了,確實在網咖裡對戰,這是這些電競高手們保持狀態的常用方式。
畢竟,在這裡,他們沒有財富和地位的區別,只有彼此那個水平高低,大家在網咖的電腦裡快意恩仇,大家都會很快活。
那個魏泰強很快就有三個對手,他們開始用王者容易決一高低了。
魏泰強說:“電競遊戲裡總有那永恆的戰鬥,我愛死它了。”塗土橋就是在這種群情激憤的氣氛中被宿舍的人叫上,以啦啦隊的身份開赴師範大學,以壯聲勢。
自古以來,跨校足球比賽從來都是以火藥味開始,以鬥毆結束,這一場也不例外。上半場雙方尚且還踢得中規中矩,到了下半場,黑腳黑手全浮出掩飾的水面,小動作變成了大動作,大動作變成了粗暴衝撞,粗暴衝撞變成了打架,打架變成了打群架。最後整個球場上亂成了一鍋粥,兩邊的隊員和支持者都面紅耳赤地揮灑著青春與活力,紙杯、石塊、板凳腿和叫罵聲飛得到處都是。
塗土橋的一位前輩說過:「打架的理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打架的地點。」華夏大學這一次犯了兵家大忌,危兵輕進,到了人家主場還主動挑釁。開始的時候,華夏大學尚還能跟師大對抗,後來師大學生越湧越多,演變成了一面倒的追擊戰,華夏大學的人四散而逃,而師大的人則在校園裡到處巡視,只要看起來像是華夏大學的學生就會被痛打一頓。
塗土橋其實並不擅長打架,原本只想大概打個照面就撤,沒想到局勢會越演越烈。他和其他啦啦隊員很快被人群衝散。面對著周圍一片「抓華夏大的,往死裡揍」的喊聲,塗土橋慌不擇路,跌跌撞撞從球場一路往外逃。有好幾個師大學生看見了塗土橋的身影,立刻追了上去。
所幸以前塗土橋來過師範大學幾次,對這裡的地理環境還算熟悉,二話不說直奔離球場最近的北門發足飛跑,只消跑到門口保安處,就可以逃出生天。
可惜師範大學的學生們比他更熟悉環境,他剛剛踏入通向北門的林蔭大路,就有兩票人馬從前方左右殺出,擋住了去路。塗土橋見狀不妙,橫眼瞥見斜右側一處小山包旁有一條幽靜小路,深深不知通往何處。是時情勢危急,他慌不擇路,一頭扎進去,沿著小路閉眼狂奔。
小路不短,約有幾百米長,而且盤轉曲行,忽高忽低。等他跑到小路的盡頭時,才發現小路的盡頭是一棟看起來像是圖書館的建築。這個圖書館大約有五層,呈深灰色,四周豎起高高的水泥圍牆,有三米多高。小碎石路恰好圍著圖書館沿圍牆轉了一圈,除了原路返回沒有別的出口。
塗土橋急忙想往後退,可遠處已經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和叫嚷聲。他跑到圖書館門口,門是鎖著的,一樓也沒有能開啟的窗戶。一句話,這就是兵家所謂的「絕地」。
塗土橋背靠牆壁,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滴下,雙手微微發抖,心中開始上演絕望與恐懼的二重奏。
他剛才看到追自己的人裡,有那個著名的「大壯」。
大壯是師範大學的體育特選生,在整個大學區的混混界頗有名望,是個地道的渾人,且心狠手辣,殘酷無情,是個連校警都儘量退避三分的刺頭人物。一個落單的華夏大學學生落到「大壯」手裡,下場簡直無法想象。
追兵腳步將近,而自己入地無門。
塗土橋的心裡忽然迸出一個古怪的念頭。
入地無門,我可以飛。
想到這裡,他胸中一陣氣息翻湧,左足自然而然輕輕一點,身體頓時一輕。等到他再度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立身於圖書館五樓樓頂邊緣。
「啊……」
塗土橋被嚇得大叫,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搖搖欲墜。
樓下十幾個追兵已經殺到,他們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悉,立刻兵分兩路,打算來個甕中捉鱉。結果兩路人馬氣勢洶洶地沿著小路轉了一圈,卻什麼都沒發現。那隻「鱉」似乎不見了。
「你們確實看到那小子跑進這條路嗎?」
「大壯」把香菸從嘴裡拿出來,惡狠狠地問道,周圍好幾個人連連點頭。「大壯」不甘心地撓了撓自己的光頭,「圖書館裡搜了嗎?」
「這圖書館門一直關著,他肯定進不去。」
「媽的!那他能跑哪裡去?」
大壯大罵,下巴的肌肉一跳一跳,周圍的人都下意識地躲開一段距離,以免這個兇悍的傢伙遷怒自己。
還未等他們琢磨出個所以然,就聽頭頂一陣長長的驚呼。眾人紛紛抬頭去看,卻見一個人影從樓頂飛墜而下,直直摔到了地上。更令他們驚訝的是,這個黑影就地一滾,立刻站了起來,看起來毫髮無傷。
比他們更驚訝的是塗土橋自己。他剛才陡然跳上了五樓邊緣,毫無心理準備,平衡一亂,手腳掙扎無措,立刻又跌了下來。就在他即將接觸地面的一瞬間,胸中突地一陣異樣悸動,身體立時變得輕如柳絮,落地時抵消了絕大多數衝擊力。這一起一落,就如同舉手投足般自然,塗土橋的大腦還沒明白,身體就做了反應。
周圍十幾個學生一時間被這個從五樓跳下來還大難不死的傢伙嚇傻了,現場一陣沉默。過了半分鐘,大壯狠狠把菸頭摜到地上,大喝道:「還等什麼,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