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汪蓉又往上加了一箱橙汁：“這樣？”
“好了。”塗土橋把卷子往上一擱，低頭開始寫卷子。
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曹汪蓉一隻手扶著購物車，看著塗土橋的側臉，這人只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就進入了狀態，眼前耳邊估計已經沒有四周的鬧哄哄的人群了，只有他筆下的醜……不怎麼太醜了的字。
隊伍往前挪了半米，曹汪蓉沒動，這一丁點的距離根本毫無意義
後面一個大媽不耐煩了，拿車直接往塗土橋屁股上撞了一下：“往前挪挪啊，跟上！”
塗土橋手裡的筆沒停，似乎根本就沒感覺。
曹汪蓉看了大媽一眼，走到車前面站下著，把空出來的那半米空間佔掉了，看著大媽：“往哪兒挪？”
大媽瞪了他一眼，偏開頭開始小聲地罵人。
過了一小會兒，塗土橋停了筆，把車往前推了推：“讓開吧。”
“我以為你不知道呢？”曹汪蓉讓開了，把車往前挪了一小步。
“聽到了，但是這種時候腦子是單執行緒的，處理不過來，答題的時候這世界沒有我，”塗土橋一邊看著下一題一邊小聲說，“不過你一開口，這世界就有我了，聽到你說話我才回過神的。”
“這麼神奇。”曹汪蓉笑了。
“丞哥帶你看世界第一集，神奇的學霸，”塗土橋轉了轉筆，“副標題……答題，還是入定？”
塗土橋做完了一面卷子，前面幾個跟來超市搬家一樣的人才終於結完了賬走了，他們移到了收銀臺邊兒上。
”
“怎麼了？”曹汪蓉看著他，也壓低聲音，“沒了啊。”
“……你不能去藥店買嗎？”塗土橋看著他。
“這不是順手嗎，還有購物卡。”曹汪蓉說。
“這眾目睽睽的，您就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嗎？”
“沒有，”曹汪蓉笑了起來，“你不好意思你別用啊。”
“遲早要被你帶壞，”塗土橋嘆了口氣，“遲早。”
年貨採買活動結束之後，他倆把東西拿回了店裡，隨便吃了點兒東西，曹汪蓉就把塗土橋送了回去。一般都隨手收拾了，拿了什麼就放回原地，”塗土橋說，“我不愛收拾，所以就儘量不弄亂，省得再費勁收拾。”
“我都懶得放回原處。”曹汪蓉笑笑。
“那就得收拾啊，放回原處一秒鐘，亂了攢一塊兒收拾得幾個小時，哪個划算？”塗土橋斜了他一眼，“難怪是個學渣渣渣渣……”
“我沒時間，有時間也真是不想動了。”曹汪蓉嘆了口氣。
塗土橋沒再說話，也是吧，畢竟曹汪蓉心裡事兒多，每天累心，這些細節根本就懶得再去維護了。
“我今天得收拾一下屋子，打掃衛生什麼的，”曹汪蓉說，“晚上還得來你這兒收拾。”
“我這兒挺整齊的啊，什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