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嗯了三次，”許芊芊盯著他，“這要算說話，以後我就這麼跟你說。”
魏泰強抬眼看了看他。
“嗯？”許芊芊跟他對視著。
“先幹活。”魏泰強說。
“嗯。”許芊芊應了一聲，轉身走到了拍攝區。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魏泰強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在走廊上等他了，屋裡換了別的模特在拍，塗土橋站在一邊，看到他的時候笑了笑：“走了？”
許芊芊點了點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走了出去。
跟在魏泰強身後往電梯走過去的時候許芊芊實在有些忍不住了：“魏泰強。”
“嗯？”魏泰強回過頭。
“想說什麼說，”許芊芊說，“你臉都他媽拉到地心去了。”
“我就是讓你離塗土橋遠點兒。”魏泰強伸手去按電梯按鈕的時候被許芊芊一巴掌拍開了，他轉臉看著許芊芊。
“我不知道對於你來說那個塗土橋什麼人，”許芊芊看著他，“但是對於我來說，他就是個陌生人，而且是個跟你自己說的關係不一樣的陌生人。”
魏泰強沒說話，只是擰著眉，而且契而不捨地又伸手過去飛快地按了一下電梯按鈕，許芊芊一巴掌打了個空。
“他要跟我說話，我能怎麼樣？我就嗯了三聲，已經夠遠了，”許芊芊說，“你衝我拉什麼臭臉。”
電梯門開啟了，魏泰強走了進去，許芊芊站著沒動。回到攝影棚的時候，屋裡沒看到魏泰強，許芊芊轉圈看了一遍，也沒看到塗土橋。
“你怎麼回來了？”曹汪蓉剛卸完妝出來，坐在那兒拿著個小鏡子大概是準備重新化妝，素顏的臉許芊芊差點兒沒認出來她是誰。
“你看到魏泰強了沒？”許芊芊問。
“我以為你回來找我要聯絡方式呢，”曹汪蓉嘆了口氣，指了指旁邊一個門，“跟曹窖在裡頭呢，大概說事兒吧。”
那個門是個雜物間，堆著各種佈景和服裝，許芊芊過去擰了擰門鎖，沒擰開。
又貼在門上聽了聽，外面屋裡放著音樂，他也聽不清裡面到底有沒有動靜。
魏泰強如果只是跟塗土橋說幾句也就算了，萬動了手……他雖然是不懼這種事兒，就打個架而已，但他是不希望魏泰強在這兒跟人動手。
這個環境，不是鋼廠，也不是“學生打架”的場合，真動手了場面會很難看。
許芊芊退開兩步，拿了手機出來，想給魏泰強打個電話。
螢幕剛摸亮了還沒點開通話記錄，那個門開啟了，魏泰強從裡面走了出來。
許芊芊把手機放回兜裡，先是飛快地往魏泰強臉上掃了一眼，乾淨整潔帥，於是他馬上往魏泰強身後看了過去。
塗土橋在裡面，也正往外走，看上去也是整齊的，但他抬手往嘴上蹭了一下並且看了看自己手，這個動作太明顯，許芊芊一眼就能看出來，魏泰強打了塗土橋。
不過塗土橋出來的時候一臉平靜，還衝他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
“走。”魏泰強過去拿了包，走了出去。
許芊芊跟在他身後，又盯著看了看他的衣服褲子，看不出幹過架的痕跡，那就是塗土橋老實地捱了魏泰強一拳。
這有點兒讓許芊芊意外，塗土橋表面看著還算是文質彬這回再站到電梯門口，許芊芊沒再阻止魏泰強按電梯鈕了，只是進了電梯之後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才好。
只能是一路沉默，在他出租屋樓下下車的時候，魏泰強跟他說話，他都已經提不起興致回答了。
“吃點兒東西？”魏泰強問。
“嗯。”許芊芊應了一聲。
“去哪兒吃？”魏泰強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