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泰強沒說話,夾著個餃子笑了半天。
比賽十點才開始,本校和外校的學生九點多就已經擠滿了電競比賽場,薛餘浪他們也就練了半小時熱熱身,就練不下去了,都是人。
看著場邊擠著的人,薛餘浪都感覺到這片的學生真是閒得慌,要擱原來學校,週末根本沒幾個人有時間去看別的學校一場校內電競比賽的比賽。
電競培訓學校的這場電競比賽弄得挺正式,甚至不知道從哪兒搬了看臺過來,在電競比賽場四周放好了,薛餘浪他們入場坐到休息區的時候,看臺上已經滿滿的全是人,還有不少站著的。
曹佐九點半扛著魏泰強的攝影包到了,坐到了休息區:“這排場,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咱們市裡聯賽呢……”
“許芊芊的給他拍好點兒。”魏泰強說。
“那得看他打成什麼樣兒,”曹佐一邊裝鏡頭一邊說,“我又不是你,拍頭牛都能拍得出仙氣兒來,他是什麼樣我就拍成什麼樣。”
“還有別的隊員,”魏泰強又說,“都拍點兒,我們班難得能打到電競比賽。”
“知道了,”曹佐舉起相機往四周瞄了瞄,“你也難得有這麼上心的事兒。”
比賽之前曹窖跟要過癮似的,還做了個簡單的講話,給到場觀眾介紹了一下這次男生電競比賽的隊伍。你剛是不是磕著腦袋了?”薛餘浪用一種一言難盡的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看著他,讓他覺得這是繼自己對著夜色中的一棟大樓傻笑之後傻逼程度的再次升級。
“我的意思是……”魏泰強想再解釋一下,迅速整理著自己的語言。
但薛餘浪卻突然站了起來。
魏泰強下意識地跟著也站了起來,他不希望薛餘浪在這種情況下走人,更不想讓薛餘浪覺得他在他倆幹過那麼多超出“同桌”範圍之外的事兒之後還會在這個問題上猶豫。
沒等他開口,薛餘浪又皺著眉猛地嘔了一下。
魏泰強覺得自己挺震驚的,一句話居然能把薛餘浪給噁心成這樣?
“廁所?”薛餘浪咬著牙問了他一句。
“後邊兒,”魏泰強指了指,“廚房旁邊……”
話還沒說完,薛餘浪已經衝了出去,穿過後門跑去了後院。
魏泰強趕緊去貨架上拿了瓶水,跟了過去。
進廁所的時候薛餘浪正撐著膝蓋對著廁所發愣,他猶豫了一下:“怎麼了?”
“突然想吐。”薛餘浪說。
“我哪句話說得這麼……”魏泰強有些無語,“這麼有力量?”
“滾。”薛餘浪簡短地說,又幹嘔了一下,但什麼也沒吐出來。
“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魏泰強有些擔心,“吹風了?社群醫院還有人在值班的,過去看看?”
“不用,”薛餘浪吸了口氣,直起了腰,“我這就是恐高副作用。”
魏泰強愣了快有十秒鐘,才又問了一句:“恐高?”
“嗯,”薛餘浪什麼也沒吐出來,走到水龍頭那兒洗了洗臉,“很奇怪麼。”
魏泰強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