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國的電競大亨塗土橋,還有那個曹佐,他們想挑撥那個陳彪子和魏泰強他們之間的關係。
畢竟,在那個塗土橋看來,如果動搖了那個魏泰強他們的電競產業鏈,他們將有機會在那個長期的電競競爭中獲得優勢。
那個塗土橋,和曹窖,以及雲孟潔,還有那個萬西亮,他們對自己挑撥關係寄予厚望,他們不僅僅想讓那些電競選手背叛那個魏泰強。
同時,他們還想讓陳彪子這些電競合作伙伴他們也背叛那個魏泰強。
塗土橋他們確實挖到了一些電競選手,正如那個魏泰強的手下,讓萬西亮旗下的一些電競選手為自己做事一樣。
塗土橋他們投入了許多精力,他們以為能夠動搖那個陳彪子和魏泰強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但是他們的努力卻沒有取得什麼成功。
不是那個塗土橋他們的投入不夠,只是那個陳彪子和魏泰強他們的關係太鐵了,那個陳彪子他們知道他們和魏泰強的利益是一體的。
陳彪子他們知道,不管他們這些人賺再多的錢,他們在那個魏泰強的面前就是小弟,他們不能在魏泰強的面前擺架子,他們也不會在魏泰強的面前炸刺。
塗土橋,和曹窖,還有那個厲害的電競高手萬西亮他們對那個魏泰強他們下功夫對付自己很恐慌,所以他們決定從那個女電競選手晏丁香下手。
當這些人他們在那個對晏丁香這些人使勁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開始讓人不斷在那個晏丁香負責的電競俱樂部裡去挑戰。
黃可兒,和黃北坊,以及慕世真,他們這些人都來幫助晏丁香了,甚至魏泰強親自也來了。
魏泰強可不想看著自己的手下,被那個塗土橋他們收拾,那個魏泰強對自己旗下的電競選手,和工作人員還是不錯的。
她個子沒有黃可兒高——黃可兒可是個高個兒——胳臂很結實,下巴顯得很有毅力。她有厚厚的、富於彈性的黑髮,從臉那兒直著往後梳,紮成一個短而粗的馬尾巴,她的黑眉毛濃濃的有點兇相,面板是一曬就黑的那種。因為眼眶陷得很深。還因為她腦袋稍稍有點往下耷拉,臉總是扭開去的,這種敵意便像是有意裝出來並故意加強的了。
“咱們乾的活兒真是不少呀,”閔寶石說,臉上露出了他慣常的那種似乎很有雄才大略的開闊笑容,“我會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勞績的。”
到此時,黃可兒自然記起了家中來信裡提到過,由於許芊芊體力急遽大幅度衰退,家中請了一個女的來幫忙。不過她以為那準是個年紀更大些的老太太。曹汪蓉顯然不見得比自己的年紀大。
汽車倒還是閔寶石大約十年前買來的二手貨龐狄克。原來的藍漆還在這裡那裡剩下了一道道痕跡,但大多都已經褪成灰顏色了,冬天路上撒的鹽使得低處那層襯漆上現出了一攤攤鏽跡。
“看咱們家的老灰母馬呀。”許芊芊說,從車站月臺走下來的這幾步路已經使她氣兒都快喘不過來了。
“她還堅持著不下崗哪。”黃可兒說。她很欽佩地說,家裡人八成也是希望她這麼說的。她已經忘掉家裡是怎麼稱呼這輛車子的了,其實那名字當初還是她起的呢。
“哦,她是任何時候都不會放棄的,”許芊芊說,這時候她已經由曹汪蓉扶著在後座上坐了下來,“而我們也從來沒有對她放棄過希望。”
黃可兒擺弄著黃北坊,好不容易才坐進了前面的座位。車子裡熱得驚人,雖然車是停在車站外白楊樹的稀疏陰影裡,車窗還是開著的。
“其實我倒是在考慮——”閔寶石一邊把車倒出來一邊說,“我考慮要將它換成一輛卡車呢。”
“他不是當真的。”許芊芊尖叫道。
“對於做買賣,”閔寶石接著往下說,“那樣會更方便些。你每回開車走在街上,光是車門上畫的廣告就能起到不少作用。”
“他是在開玩笑,”許芊芊說,“我怎麼能坐在一輛漆著新鮮蔬菜字樣的車子裡招搖過市呢?莫非是自己成了西葫蘆或是大白菜了嗎?”
家中冰箱裡有冰激淋,”閔寶石朝後面喊道,但接下去又輕輕地對黃可兒、也是讓黃可兒大吃一驚地說了句,“帶她隨便上哪兒去請她吃點兒什麼,她就要人來瘋了。”
車窗仍然是開著的,熱烘烘的風穿透了整個車廂。現在正是盛夏——這樣的季節,就黃可兒所感覺到的,是在西海岸從來也沒有出現過的。硬木樹高聳,圍護在田野的邊緣,投下了藍黑色山洞般的陰影,在它們的前面,莊稼和牧場在太陽強光的直曬下,呈現出一片金色和綠色。小麥、大麥、玉米和豆科作物生機勃勃——刺得你的眼睛生疼生疼的。
許芊芊說:“會議又作出決議要幫助誰啦,你們在前面座位上的?風這麼颳著,我們在後排的根本聽不見。”
閔寶石說:“沒什麼了不起的事兒。光是問問黃可兒她的男人是不是還在幹打魚的營生。”
“是沒有。不過它挺現代。我想這讓你爹感到不安。也可能是當曹汪蓉看到它的時候自己也看著它——這使他感到不安。他可能是怕她會覺得——呃,會有點兒瞧不起我們。你知道吧——認為我們有點兒古怪。他不喜歡讓曹汪蓉覺得我們是那種人。”
黃可兒說:“是會掛那樣的畫的那種人?你是說他會這麼在乎她對我們掛的畫有什麼想法?”
“你是瞭解你爹爹的。”
“他並不害怕跟別人意見不一樣呀。那豈不正是他工作上不順利的原因嗎?”
“什麼?”許芊芊說,“啊。是的。他可以跟人家意見不一致。但是有時候他也是小心翼翼的。而且曹汪蓉,曹汪蓉是——他對曹汪蓉是小心翼翼的。曹汪蓉對我們來說是非常可貴的,這個曹汪蓉。”
“莫非爸爸以為,就因為我們有一幅有點兒怪的圖畫,曹汪蓉就會辭職不幹嗎
薛餘浪靠捕大蝦維持生活,這麼幹已有很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