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走到最靠近客廳的一個房門,輕輕地敲了兩下:“許芊芊?你睡了麼?我能進去嗎?”聽了一陣,聽不到動靜,又敲,“許芊芊,現在心裡舒服了點沒有?我出去買了銀絲面給你,出來吃一點吧,你都沒吃飯呢。”還是沒聲音。
“是喝暈了就睡了吧?”曹佐在邊上小聲地說,“他就沒喝出過問題?那麼用乾紅混著二鍋頭喝……”
“什麼?!”塗土橋大叫一聲,急忙衝回桌旁,果然3支葡萄酒空了一瓶,還有一瓶也只剩小半了,邊上還放著個小白酒瓶子,去了一大半。杯子裡還有一些殘餘,他拿起來抿了抿,臉色大變。
衝過去拼命拍他房門,“許芊芊!你現在怎麼樣?許芊芊!回答我!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快開門!——否則我進去了!你不開我就撞進去!曹窖!”
還是悄無聲息。
姐姐覺得不對勁了,一扭門把,門沒鎖,輕易就開了。塗土橋二話不說就想往外衝,被曹佐一把拽住。
“你都不知道他走了多久,往哪走的,上哪找去?”
“他要走的話肯定是去火車站,我去把他截回來。”
“你知道今晚一定有到他家的車?如果他明天才有車,今晚去找了其它的地方呆呢?”
“他又不知道我們會來,如果要找住的地方就根本不用離開這裡。”
“……也有道理。”曹佐點點頭,“不過還是別這麼急地盲目去找,電話給我。”
曹佐的嘴角向上彎起來。一陣甜蜜的思念又一次湧上心頭。
果然,是該回家了。
塗土橋還是望著前面,心不在焉地低聲說:“我平時還真沒看出來,他酒量這麼好。喝那種混酒拖著皮箱都能走這麼遠。”
“不過還真有創意,二鍋頭兌著葡萄酒喝,呵呵,看來普通的酒都入不了你家許芊芊的眼了。酒中豪傑啊,那得失戀多少回了,”曹佐趴在窗邊敲著窗框沿途一路看,“都練出來了。”
塗土橋不出聲了。過了一陣,拿出手機又遞給他:“接著打。打到他接為止。”
可是一直到火車站,都沒打通他的電話。
開往曹窖家的車今天已經沒了,現在要買只能買到大後天的票。塗土橋終於放了一點心。兩個人在售票大廳來回走了幾遍,沒看到他,想著應該是不在這了,於是又到旁邊的省汽車站找。
長途汽車站人少得多,預售的票是明天開始的。因為沒看到人,所以就算是他買了明天的票恐怕也沒在這等了。於是又給姐姐打了電話,他還是沒回去。
塗土橋真的開始急了就沒什麼朋友。
沿途回去找,走售票視窗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