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現在想起以前心裡特後悔吧?是不是現在想起他心裡就是又酸又甜的?”
“你有資格說我嗎?你的又酸又甜就沒停過吧?”
“哼,你比得了我?沈雨濃還沒那個膽子敢這樣當面甩下我就走!”
“你就拽吧啊。反正你們在一起的日子也沒幾天了。”
塗土橋給戳到痛處,氣得蹦起來都想指著他罵髒話了,可他說的就是實情,失意洶湧襲來,一口氣也洩了,頹然又倒在沙發上。
“魏泰強,”他嘀嘀咕咕地,“你說咱倆怎麼都這麼背啊?我自己沒好事就算了,還跑來你這把你的好事也攪沒了。我來的時候背後肯定拖著個長掃帚呢,你不該讓我進來的。”
“行了,別老把自己當新時期的領航員,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說了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沒關係,就是我的報應。再說我什麼時候沒跟你站一條線上?況且你都成那樣了。別說這個,就是你說要搗毀挪威皇室,我也一準二話不說立刻背上炸藥包去給你當人彈把那禍害炸了。咱倆誰跟誰?說些廢話你心裡能好過點是吧?想得美!我就不罵你,內疚死你!”
塗土橋背對著他靠在沙發上笑,遙遙地對他比出一個大拇指。
他默默地吃飯,塗土橋也出神地不知在想什麼。吃完了,把幾乎沒怎麼動的菜都收拾好,碗都洗了。一切都按部就班井井有條,可是四肢都奇怪的沒什麼力氣,舉手投足好像有東西把身體裡能感知的感覺統統都抽走了。但又沉甸甸的,彷彿整個人都要麻木了。比起塗土橋再次拒絕他時那種亟待宣洩的憤懣,今天失去的似乎是自己的一半活氣。
我找那隻王!”
“什麼王……”某個記憶一下敲醒了昏沉的腦子,魏泰強的眉驚訝地一抬,“啊,你是……許芊芊的姐姐吧?”
萬萬沒想到許芊芊的姐姐會打電話過來,塗土橋都跳起來回了身。
“許芊芊怎麼了?”魏泰強緊張起來,他姐姐不會沒事打電話過來,而且指定找他,那肯定是已經見到許芊芊了。
姐姐的口氣很冷:“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是不是許芊芊怎麼了?好好,我馬上就來!”
把地址記好,他跳起來衝進房裡拿了鑰匙就往外趕。
塗土橋好笑地翹著腳:“不說要放人家走嗎?說的時候多瀟灑。”
魏泰強百忙之中瞪他一眼:“閉嘴!”
看他已經在穿鞋了,塗土橋想了想也跳起來:“等等,我也去。”
“你去幹嗎?”
“怕你腦子不清楚,跟人談判吃虧了唄。呵呵,放心,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車開近了地頭,他們慢慢找著,先是看到了路邊一個只有半截露在地面上,旁邊用很小的標牌寫四個大字。店門已經關了,裡面漆黑一片,一個女孩子站在店前路燈下,盤著手作等人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