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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天過掛在腰間,拿起放在角落的將軍令,郭羽跟著黃清快步朝帳外走去,而程琪雪遲疑片刻,也是跟了上去。
三人一出大帳,便看到先前休息的甲士此刻已是穿戴整齊。只等命令一下,便可排好陣勢,出營迎戰。
郭羽四處望了望,待瞧見正在向甲士發號施令的侯錦永與劉河後,他便抬步朝二人走去。
“怎麼回事?”
他開口問道:“有敵襲?”
“是。”
侯錦永一抱拳,答道:“先前哨騎巡邏時,在附近發現了大批蠻族騎軍正在向大營而來。”
他旁側的劉河接道:“這批騎軍數目大概在萬人左右,人人手提火把,動作大張旗鼓,根本沒有要隱藏的意思。與其說襲營,倒更像是在挑釁。”
說罷,他看向正自若有所思的白袍男子,沉聲道:“連日行軍,全軍上下皆已疲憊。若貿然出營迎戰,怕是要吃虧。依末將之見,當據營而守,以避其鋒芒。”
儘管事前也有想過蠻族會主動出擊,但等到他們真的到來之際,劉河的心中仍是不免有些沉重。
就如他所說那般,大軍奔波多日,已成疲軍,而他們要對上的,則是那以逸待勞,早有準備的蠻族鐵騎。
蠻族鐵騎實力如何,劉河可謂再清楚不過。今敵強我弱,敵逸我疲,敵盛我衰,如此情況,想要取勝談何容易?據營而守,雖然也不是什麼好辦法,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不可。”
郭羽搖了搖頭。
“打仗打仗,打得就是一個氣勢。行軍半月,我軍士氣本就有些低落,如今敵人打上門來,我們再避而不戰,士氣必然大跌。那樣一來,後面的仗怕是也不用打了。”
雖說郭羽的話劉河也是明白,但他還是勸道:“並非末將危言聳聽,此時出戰,我軍幾乎必敗無疑。首戰若負,對於士氣的打擊將是毀滅性的。兩害相權取其輕,為穩妥起見,還是避守不出為好。”
“老劉啊,在談這些之前,你要先明白一件事。”
白袍男子側頭看向面色凝重的劉河,輕笑道:“只要有本將軍在,便永遠不存在必敗無疑的說法!”
他一揮衣袖,“即刻調集所有騎軍,隨本將軍出戰蠻族!”
“諾!”
侯錦永抱拳應了一聲,隨即便快步離開。
“…諾。”
劉河眉頭微皺,最終也還是應了下來,依照命令去調集營中騎軍。
一旁計程車卒牽來兩匹白馬,郭羽縱身一躍,直接跳上其中較肥的那匹,而黃清則是翻上另外一匹。
“有敵來犯,還請王女殿下在此稍後。”
郭羽坐在馬背上,笑著對程琪雪說道:“待破敵之後,本將軍在回來同殿下敘舊。”
天色已晚,風雪依舊,在營中火把的照耀下,飛雪變作一個個光點,自夜幕中緩緩飄落。
看著男子嘴角含笑的模樣,程琪雪一時間有些恍惚。
她彷彿回到了數月前的東蕪,那個郭羽將要帶領五百死士迎戰完顏九構五千的夜晚。
“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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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琪雪雙手微握,“對於疆人,你自是不可能瞭解的比我還多,待到兩軍交戰之時,興許我還能幫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