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芮別有深意地一笑，“本公子還有事，便不打擾你了，告辭。”
說罷，她像模像樣地對著諸葛筠一抱拳，隨即又對其身後的林荃擺了擺手，這才大搖大擺地走了。
“…這個貪玩的。”
諸葛筠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繼而低聲道：“你去跟著芮芮。”
“諾。”
……
“問你？”
郭羽朝巷子內走了幾步，他掃了一眼那面旗，臉上帶著些不以為然。
這老頭雖說打扮得像那麼一回事，可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個擺攤算命的，這種人十個裡得有九個是江湖騙子。
郭羽又看了一眼老者。
別的姑且不論，擺攤擺到這巷子裡，一年到頭怕是都不會有幾個客人，又怎可能會知道些自己想要的訊息？
“算了吧。”
郭羽擺了擺手，“老爺子，晚輩書讀得不少，你騙不著我。”
眼見被人當成了騙子，老者也不惱，當下撫須笑道：“老夫上知五百年，下推五十年，走到哪裡不是被人奉為座上賓。似你這般說話的，老夫還真是頭一回遇見。”
聽了這話，默默站在郭羽身後的黃清心頭一動。
她的那個兄長平日裡也總喜歡扮作算命先生在大街上與人解命，口中常唸叨的東西跟老者所說倒是差不多，兩人僅有一字之差。
只不過，眼前的這人光論外表的話看起來倒是比她兄長要靠譜不少。
儘管老者說得厲害，郭羽依舊不當回事，“老爺子，晚輩奉勸你一句。想唬人光有行頭可不行，地方也得挑好了，趕明兒你把這攤子挪到外面去吧，興許還能遇上倆傻子。”
說罷，他懶得多費口舌，就要轉身向外走去。
“左右你去那青樓也打聽不著什麼東西，何不在老夫這裡試試呢？”
老者不放棄地說道：“老夫可窺人命，能知天機，世間萬物無不算得，公子所問之事老夫未必算不得。”
“嘿，你還沒完了你。”
郭羽停下腳步，再度轉過身來，“你什麼都能算？”
“什麼都能算。”
老者微微點頭，“你算什麼？”
郭羽眯起雙眼，沉聲道：“那我問你，城中徐寡婦的肚兜是誰偷的？”
“……”
老者沉默。
郭羽見他這幅樣子，只道是原形畢露，當下撇嘴道：“老爺子，做人要實在。沒本事就沒本事，何必在這裡硬擺出一副高人派頭。”
“…老夫只是沒想到竟會有人問這種問題，罷了。”
老者掐指一算，表情頗為無奈地說道：“是那住她隔壁的王姓男子所為。”
“……！！”
郭羽瞪了瞪眼睛。
那徐寡婦的肚兜確實是隔壁老王偷的，還真讓這老頭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