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被擊倒的呂靈不知何時竟再次站起身來。
女子眼中只有那一抹白袍，她踏步而來，鐵槍呼嘯而出。
看著女子倔強而又堅定的身影，郭羽微微苦笑：“怎麼覺得自己跟個大惡人似的。”
郭羽正要隨手擋下女子的攻擊，卻突然看到後方那道策馬賓士而來的身影。
看到他臉上的狂笑，不知為何，郭羽心中竟是一沉。
“閃開！”
郭羽下意識地出聲，他不顧眼前刺來的鐵槍，將軍令直接越過女子劃出一道槍弧。
馬蹄聲起，一點寒光，帶著詭異的槍勢急襲而來。
那股莫名的宿命感浮現在郭羽心頭，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好像擋不下這一槍。
“唰！”
“噗！”
溫熱的液體噴射而出，將郭羽原本那潔白如雪的白袍染的通紅。
郭羽低下頭，眼中情緒複雜萬分。
“聽聞齊王宮內有個厲害的不得了的女子高手，連軍神之子都拿她沒辦法，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抽出那尚且沾著鮮血的無纓鐵槍，龍翱天笑道：“虧得本將還急趕慢趕著地過來，沒想到竟然是這這種貨色。”
他搖了搖頭，不去理會郭羽，衝著手下招呼道：“走了，進內殿。估摸著那趙文奇就藏在裡面，嘿，就讓本將去見識見識那天下第一是個什麼德行。”
言罷，龍翱天領著一種雍國鐵騎呼啦啦地奔進內殿之中。
郭羽抬手扶住眼前這被鐵槍貫穿了胸口的女子。
女子的那原本衝著他咽喉而來的長槍竟是在最後一刻偏轉了幾許。
是故意而為也好，劇痛下控制不住也罷，這些都已經不重要。
這名相思的近乎瘋魔的女子，就要死了。
看著呂靈那蒼白如紙的面孔，郭羽抿了抿嘴，開口問道：“你…有什麼話，需要我告訴他嗎？”
呂靈搖了搖頭。
那雙好看眸子中的愁緒終於散盡，她看著眼前這與那人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笑了笑。
的確，這二十年來只是她的自作多事而已。
而且她其實也並沒有自己說的那般可憐。
畢竟…
呂靈緩緩閉上眼睛，耳中莫名迴響起茶樓中那說書人的聲音。
畢竟，原來他們已經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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