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郭羽,現在身後正追著數百名嗷嗷直叫的齊國鐵騎,但我一點都不慌,因為我的小白跑得賊雞兒快。”
聽到郭羽的話,正在飛奔的小白揚起馬頭,一副十分得意的模樣。
就在剛剛,郭羽迎著這支騎軍奔去,在敵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靠著小白的飛速疾馳,一鼓作氣直接衝開包圍。
那些齊軍連忙調轉馬頭追趕,可他們那些戰馬的速度,哪裡比得上郭羽這匹跟成精了似的白馬?
這些騎軍不住怒罵著,快馬加鞭想要攆上郭羽。可任由他們如何狂甩馬鞭,郭羽與他們的距離都是越拉越大。
將那支騎軍甩在身後,郭羽的心中卻沒有放鬆下來半點。
正前方,黑壓壓一片,數不清的齊國軍士早已嚴陣以待。以小白的速度,再過片刻,郭羽就要與他們接觸。
齊國軍士井然有序地不斷朝前邁進,數百杆長槍朝著郭羽支起,組成一個槍陣。那一排排烏黑長槍不住閃著寒光,郭羽若是敢衝上去,想必第一時間連人帶馬都會被捅成篩子。
然而,郭羽依舊沒有停下,面對這片不斷靠近的“槍林”,郭羽默默提起將軍令。
才剛調動起氣機,郭羽臉色忽的一白,身體也晃了兩晃,他咬著牙,硬挺著將手中銀槍朝那近在咫尺的齊國軍士遞去。
既要入陣,又怎麼能不用入陣?
原本整齊槍林被郭羽衝得東倒西歪,齊軍的陣型也被郭羽那股勇絕槍勢給炸出一個缺口。
郭羽躍馬跳入被他那一槍打得有些混亂的齊軍之中,於此同時,將軍令擺動起來,帶起萬道寒光。
他倒是沒有再次調起體內真氣來施展百戰,而是僅僅只用槍招來撥開從四面八方刺來的長槍。
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因為體內真氣著實剩的不多,二來…
“疼疼疼疼疼疼!”郭羽一邊揮舞將軍令,一邊齜牙咧嘴地說道:“幹!太他孃的疼了!”
方才郭羽使出入陣,真氣被槍招催動的同時,身體內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這股痛感幾乎讓他直接摔下馬去。
估摸著是由於強行使出第三槍,體內經脈被那股狂暴之氣所傷,郭羽便不敢再輕易呼叫真氣。
要是一個不小心變成廢人,以後自己還怎麼去裝比耍帥出風頭?
銀槍不斷擺動,郭羽在這密集的齊軍軍陣當中艱難前行,小白不時揚起馬蹄踹翻擋在前方的軍士。一人一馬,配合得十分默契,可速度卻依舊不可避免的降了下來。
“萬人敵果然不是那麼好當的。”刺來的長槍越來越多,郭羽手上的動作也逐漸加快,將軍令劃過的地方竟已開始留有殘影。
前方的甲士突然讓開一條道路,七名拎著一人高大劍的重甲步卒朝著郭羽衝來。
四柄大劍帶著勁風往郭羽身上劈來,餘下三柄則直接斬向小白的馬腿。
看著呼嘯而至的大劍,郭羽心中一沉。
很明顯,這七人是武道高手,而且至少是兵銳中境。
趙輕語也是兵銳中境。若是平常,面對這等人,郭羽即使不用兵器,赤手空拳,也能將之搏殺。然而此刻,他深陷重圍,四面八方皆是齊軍。要顧及周圍的他,如不動用真氣,自是不可能輕易將這幾人斬殺。
而那樣的結果,便是他將被這幾人攔住,繼而將如深陷沼澤般,寸步難行。
郭羽發起狠來,手中銀槍直接划起數道銀弧。
“啊啊啊!疼死我了!”
在郭羽的慘嚎聲中,那七名兵銳好手直接被槍弧斬成數段。
殺人者慘叫連連,而被殺的人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便肢體分離,這幅詭異的景象不由得讓附近的齊國軍士為之一愣。
趁著眼前齊軍愣神的功夫,郭羽面容扭曲地再度衝出,手中將軍令不停,不時往齊國軍士的咽喉上點去。
一團團鮮紅,有如妖豔的梅花般,在戰場上綻放開來。郭羽一路走來,不知有多少齊國軍士瞪大眼睛,雙手捂著咽喉,最終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然而,這等強軍中,怎麼可能只有兵銳中境的武道高手?
當前方再次出現數名拎著大劍的重甲軍士時,郭羽暗自皺眉。
三名兵銳巔峰,五名兵銳高境。
郭羽毫不猶豫,銀弧直接劃出。在他的慘叫聲中,那幾名軍中好手竟是連劍都沒來得及舉起便已身死當場。
再走數十丈,已出現了虎威初境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