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等著,我去為你找郎中去。陳天成見施夢蘭受了重傷,便迅速讓她躺在床上休息,急衝衝的出了門,向著寒煙鎮上最大的“百草醫館”跑去。
本來陳家也有專門的私人郎中的,專門給陳家的人治病,不過陳天成不想去求他們,剛才陳罡對自己母子是這個態度,就算自己找上門去,陳罡也會坐視不理的。“陳罡,要是我娘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陳天成邊跑邊在心中暗暗發誓,恨得牙癢癢的,世上怎麼有這般狠心的丈夫?有這樣狠毒的爹?俗話說,虎毒都不食子,可剛才在大堂中,要不是施夢蘭護不顧自身生命危險的相救,陳天成早已不省人事了。
而且陳罡那個老匹夫,竟然幫著王傲霜一起來對付自己,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他的親生兒子,而王傲霜終究只是一個外人,陳罡怎麼能夠這麼不講情面呢?
不過現在的陳天成只能把這份恨意深埋在心中,因為他現在還沒有實力對抗陳家這個龐然大物,要是自己現在傻乎乎的衝去找陳罡算賬,說不定自己母子都會被陳罡活活打死的。
百草醫館坐落在寒煙鎮的最中心,乃是王家旗下的產業,陳天成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一心只想把娘受的傷的治好。
三層樓的醫館聳立在鎮中心,格外的醒目,陳天成衝進醫館中,此時醫館內的人很多,其中一樓是給普通人看病的地方,二樓則是專門針對富貴人家區域,三樓則是醫館的核心地帶,由館主“妙手神醫”楊泰來親自坐鎮。不過楊泰來年事已高,一般都不會親自出手了,除非王家的直系子弟受傷,否則楊泰基本不會出面。
陳天成直接去了二樓,因為二樓坐鎮的是楊泰來的大弟子楊成,醫術得到了楊泰來的真傳,只要能請到楊成出馬,估計母親的傷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剛衝上二樓的樓梯口,陳天成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楊成大哥,你幫我看看我臉上的這個痘痘是怎麼回事?陳天成不禁驚訝,這個聲音正是王瑞雪的,想不到王傲霜剛從陳家出來,就來了這裡找楊城看病,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王傲霜在這裡,那麼自己找楊成的話,她定然不讓,那豈不是難如登天?陳天成有些猶豫起來,不過一想到母親吐血的模樣,陳天成什麼也顧不上了,只得硬著頭皮衝上了樓梯。
剛上二樓,陳天成便看到一個而立之年的中年男子正在和王傲霜說話。
王小姐,你臉上的痘痘沒什麼大礙,我這裡有一些祛痘的草藥,你拿去敷上幾天,痘痘便會自然消失。楊成吩咐一聲,讓下人去藥櫃裡面取了個小瓷瓶,交給了王傲霜。
接過瓶子,王傲霜站起身來,便準備告辭了,可是當她看到陳天成一臉焦急的模樣,不自覺的挑起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哈哈,真是冤家路窄啊,陳天成你來這裡幹什麼?王傲霜盯著陳天成,滿臉不屑的問道。
王大夫,我孃親受了重傷,我是來請您去幫忙治病的。陳天成沒有理會這個刁蠻的女人,直接來到楊成面前說道。
哦?請問貴公子是哪家府上的?王成聞言問道,他是想問清楚陳天成的家世出身,因為他一般只出面診治那些有錢有權的人。
我是城東陳家的。陳天成連忙答道。
好吧,請公子稍等,我去拿藥箱。聽說陳天成是兩大家族之一陳家的人,王成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從椅子上站起,拿好醫藥箱準備出診。
楊大哥,請留步。王傲霜拉住要走的楊成,低聲說道。
小姐,有什麼事嗎?楊成見大小姐突然俏臉含霜,不禁疑惑的問道。
楊成大哥,這小子是陳家的那個廢物三少爺,他和我還有些私人恩怨,王傲霜傲慢的坐在那裡,冷漠的說道。
這個……楊成聞言頓時猶豫不決起來,按理說,陳家的人求到自己頭上來,是應該去的,可現在大小姐發話了,若自己違背大小姐的意願,硬是和大小姐對著幹的話,自己恐怕不能在此處行醫了,想了想,楊成只得重新坐下,對陳天成說道:對不起,陳公子,在下突然想到一會還有要事辦,恕我不能去您家了。任誰都聽得出楊成這是託詞,明擺著,他是不想去了。
王傲霜,你這是什麼意思?陳天成氣得肺都要快炸了,盯著王傲霜咆哮起來,這女人怎麼老是喜歡與自己作對?
哼,我喜歡,怎麼著?陳天成,實話告訴你,想要請我們百草醫館的人去給你娘治病,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王傲霜像只驕傲的孔雀,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品茗起來,再也不看陳天成一眼。
好,王瑞雪,你給我記住了,要是我娘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定然不會放過你的。陳天成二話不說迅速下了樓,向著寒煙鎮的郊區跑去,陳天成只好去找楊景生,陳天成知道,楊景生的醫術也不錯,只是距離陳家路途遙遠,要走一個時辰才能到。
陳天成一路狂奔,花了半個時辰,終於來到楊景生的醫館,楊景生聽聞陳天成的孃親受了重傷,二話不說,就背起藥箱,氣喘吁吁的跟著陳天成來到了陳家後院。
楊大夫,我孃的傷怎麼樣了?陳天成焦急的站在一旁,見楊景生給娘把脈過後,連忙問道。
哎,你娘是受了內傷,好像還有一絲玄氣入體,診斷了他幾根經脈,楊景生神色凝重得說道。
陳天成聽了楊景生的話,頓時對陳罡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施夢蘭本身就毫無修為,只是個普通婦女,可是陳罡竟然在推開她的時候,用上了玄氣,竟然如此狠毒?再怎麼說,娘也是陳罡的小妾,也算是他的妻子,他居然如此不講情面。
小兄弟,我跟你說實話吧,要是在一個小時前,我定能夠治好你孃的傷,但是現在晚了,因為玄氣已經入體,有一絲已經侵入了她的心臟外圍,我現在也只能盡力而為了,至於你娘能否活下來,就要看她的造化了。楊景生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據實告訴了陳天成,作為郎中,是不能夠欺瞞病人家人的。
楊大夫,那就快請您幫我娘治療吧。陳天成聞言臉色鐵青,頓時心涼了半截。
因為若不是王傲霜從中作梗,陳天成在一個時辰前就可以請到楊成為娘治療了,那時候玄氣還未侵入心臟外圍,憑楊成的醫術,定能治好母親,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陳天成忙得滿頭大汗,莫約半個時辰後,才把施夢蘭身上的銀針抽出來,他擦了把汗,對陳天成說道:小兄弟,你孃的傷暫時被我穩住了,不過對於她心臟外層的那絲玄氣,我也是毫無辦法,對了,你要記住,以後千萬不要讓你娘受驚嚇和刺激了,她若是受到驚嚇和刺激,那絲玄氣便會迅速發作,到時候侵入心臟深處,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她了。”
恩,我知道了,謝謝您,這是診金,請您收下。陳天成把身上僅有的半兩銀子給了楊景生,然後送他出了陳家後院。
回到母親房裡,望著臉色已經逐漸恢復紅潤的施夢蘭,陳天成眉頭緊鎖,心如刀割,因為他知道,母親的傷只是暫時被穩住了,陳罡的那絲玄氣還留在她的心臟外圍,一旦那絲玄氣發作,母親就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