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第二次,震動幅度之大,竟令得余天咬牙承受。汗水已經將他全身打溼,加之來自神魂的痠痛感瀰漫,余天看東西都有些模糊了。
但這種持續的折磨,反而激起了余天的偏執,稍加修整,不等師父說什麼,便立馬起身繼續。
嘭!
嘭!
......余天也不知道自己被震開多少次,但每次他都如吸鐵石一般,倒下便再次衝上去。
羅擎看著這一幕,沒有阻攔,內心在不停地數著余天被震開的次數,同時也生出疑惑。
按理說,余天被震開的幅度如此之大,那他的資質不會差,但其被震開的次數又這麼多,連羅擎也不好判斷了。
嘭!
不知是第多少次,余天明顯感覺到器鼎的震動對他造不成多大抵抗了,於是便調整心態,準備一鼓作氣上前。
“喝!”一聲怒喝,余天神魂迸發,這一次,他直接覆蓋了鼎的全身,不知不覺間,他的神魂力,已經成長了不少。
現在需要做的,便是熔鍊。神魂控器,隨著余天神魂的覆蓋,不斷地擠壓著器魂和容器,器魂如同燃燒一般,融化無形,在余天緩慢地控制下,一點點融進莽靈蠶絲的柔甲中。
這一步需要極其細緻,但凡快了或者慢了,都會導致器魂洩散,從而影響法器的品質,只能如同穿針引線,保證準確的同時,再確保速度。
這十分考驗余天的神魂力,即使他現在神魂力已經成長了不少,但此刻,依舊不敢大意。
隨著時間的流逝,器鼎沒有再將余天震開,但煉器也進入了最關鍵的時刻,羅擎也替他捏了把汗,一丁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望著器魂一點點地融入,余天心中欣喜,但也絲毫不敢放鬆,前面被震開太多次了,他已經開始變得謹慎起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余天依舊堅守,那句話說的沒錯,人之所以能夠成長為萬靈之長,並不是因為其強大,而是因為適應力和毅力非比尋常。
經過之前多次的折磨,余天對於這種神魂力長時間的消耗,已經產生耐性了。
嗡!
鼎身傳出輕微抖動,如同慶祝一般。
是的,在余天的不懈努力下,蒙萃甲終於成功融合!
但這還沒有完事,僅僅只是融合,並不代表已經煉製完成,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注入自己的神魂力,打散蒙萃甲的魂體意識。
聽著很殘忍,但卻不可不為,如若放縱器魂的意識存在,那法器不日便會成妖,而如此生成的妖,反心極大,且無法教化,終成禍害。
余天沒有猶豫,直接將自己的神魂力注入,神魂力進入法器的一剎那,很快便遭到了蒙萃甲器魂的反抗,如同在和余天扳手腕。
幾個來回下來,余天竟一時無法打散它,只得繼續加大力度,幸運的是,那器魂雖然頑強抵抗,但卻無法補充體力,沒有堅持一會兒,便被余天的神魂力壓垮了。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關聯感,出現在余天和蒙萃甲之間,余天表情終於放鬆,他知道,這下終於算是成功了!
擦擦滿臉的汗,余天看向了羅擎,發現對方正滿面笑意地對他望著,余天笑容回應,正打算說什麼。
卻有一股濃濃地疲憊感竄了出來,只聽師父有些驚慌地喊了他一聲,余天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向後一栽,不省人事......
................
再次醒來,已是傍晚。
乾月宗的黃昏是美妙的。
帶著由紅漸變的天際,不時傳來破空聲,沒有云彩的遮擋,那些凌空的身影,便顯得無比瀟灑。
“哎~”伴隨著一聲慵懶地輕哼,床榻上的余天不由地伸了個懶腰,隨著睜眼,余天瞬間清醒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我不是剛練完器嗎?難道是做夢?他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中,不斷地回憶著什麼。
“醒了嗎?”羅擎端著一杯涼茶,緩緩地走到了床榻旁的桌臺前,望著余天,目光中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