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看便是!”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羅擎趕忙將懷中的鐵塊取了出來。
“嗯......”玄老看著模樣普通的鐵塊,也不含糊,趕忙感受過去。
只見在如破爛般的鐵塊中,一股若隱若現的氣息,漂浮而出,如同煮熟的熱水,漂浮的水蒸氣,揮灑在空氣中。
輕輕觸控,那股氣息如同有思想般,繞開了手指,向一旁飄去。
“道韻!真的是道韻!”玄老滿面驚容,手都有些不自主的顫抖。
“果然如此嗎?師父,看來弟子之前是多餘擔心這孩子了。”羅擎無奈地笑笑,心中不免也生出些自豪。
道韻出,路途顯,余天已經生出,自己的道心了。
“小天真是天縱奇才啊!”玄老撫摸著鐵塊,聲音都有些打顫,隨後看著羅擎帶笑道:“這下,你這個當師父的,可有的忙咯!”
“哈哈哈,那是徒兒的幸事!”明白師父的意思,羅擎爽朗笑道。
“師兄,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一道溫婉地聲音從羅擎身後傳來,只覺聽得人心曠神怡。
“咦?師妹?你怎麼在此處?”羅擎看見來人,不免有些驚訝。
“怎麼了?師兄不歡迎師妹來此嗎?”程香瑜輕哼,對著羅擎沒好氣道:“我也是剛好有時間,來看看玄老。”
她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本來只是經過長老院,隔老遠便聽見羅擎的笑聲,才從外邊尋了過來。
人們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而自從收徒後,整整幾日,也說不出具體時間,對於程香瑜來說,卻是覺得隔了很久,沒有見到羅擎了。
“玄老,你們剛剛笑什麼呢?這麼開心?”程香瑜還是一如既往,溫婉俏皮,輕輕挽住玄老的手,笑問道。
“瑜兒啊,這個你問你師兄吧,老夫說,還有些不恰當了。”玄老對著程香瑜笑道,其實他心裡太明白了,程香瑜教徒不比羅擎空閒,怎麼會這麼巧就遇見呢?
於是玄老剛剛說完,等程香瑜回頭,便遠遠走開,沒了蹤影,見此情況,羅擎也是嘴角微抽。
“師兄......”程香瑜看著羅擎,抿嘴微笑,美眸柔情似水,看得羅擎有點呆住。
“那咱們邊走邊說吧,師妹。”趕忙從呆滯中恢復,羅擎藏住尷尬,微微一笑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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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望豐城內——
這是一處幽靜的亭臺,坐落在一大戶人家的後院內。
在亭臺的四周,種滿了如翠玉般的草木,清風拂過,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安寧和諧。
“嚓!”一聲清脆的響聲,是草上的斷枝被踩折了。
只見造出此聲的主人,正慢步向亭臺走去,此人身材勻稱,眉目若星,輪廓柔和,一呼一吸間,帶動著微風,吹拂草木,不停地沙沙作響。
“時機還沒有到,你來早了。”那人剛想踏上亭臺,卻只見剛剛還空無一人的圍欄上,出現了一個灰衣男子,背對著那人,有些嘶啞著嗓音說道。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相信王兄,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那人沒有理會灰衣男子的話,輕笑一聲,踏上亭臺,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呵!莫然軒,你不要以為自己真成什麼人物了,你提前來這裡,若是惹那位不開心了,後果需自負!”
被稱為王兄的男子面無表情,語言冰冷,雖是對著莫然軒說的話,但是根本沒有看向他,只是繼續背對而言。
“嘁!”莫然軒不屑一笑,倚靠在圍欄上,也不惱,一臉無所謂地道:“王寸山,你好像很沒有譜啊?”
“你是不是忘了,你口中說的那位,現在還在不知道什麼地方和人周旋呢!”
“是生是死況且不知,現如今,你這條失了主人的廢犬,也想來威脅我?”
“呵!”王寸山微微轉頭,那是一張很普通的臉,此時那上面掛滿了譏笑。
“莫然軒,所以說你才這麼廢物,連情況都看不清,就以為能運籌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