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蟬沒有看他,只反問了一句:“做你的妾還是外室?或者是私通?我既已委身珩王,我認命!好歹我是珩王妃!”
雲烈有些焦急咬牙道:“你跟著他能有什麼好處?我才是滿朝最推崇的太子人選。他只是一條給我賣命的狗!如果我願意,我可以把歸還的珩王府收益都弄回來!”
他惡毒地把手掌攥成拳頭。
柳蟬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款款移步出去了。
對於這種公然欺負患病兄弟的人,柳蟬一肚子不恥。
若不是任務要求,她怎麼都不會攻略這種人。
但她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讓似有似無的一線希望始終縈繞在雲烈的腦海中。
恰好看見雲珩急急忙忙上樓:“片片,我來遲了,烈王壞,非要拜見本王送賀禮,修竹說按理當見。片片,等著急了嗎?”
柳蟬聲線嬌婉:“珩哥哥慢些,瞧你跑得這一頭汗。”說罷上前用手絹給他擦額頭上的汗。
好好地又撒了點狗糧給烈王看。
烈王在門內聽見他們卿卿我我的對話,一拳砸在桌子上,越發後悔退婚。
一回府,片片就讓從心悄悄地把烈王在廊橋酒樓糾纏柳蟬的事散佈出去。
只氣得柳鳳差點沒吐血,將房間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洩憤:“柳蟬,你這小賤人!我的未婚夫,你勾引了一個又一個!”
她似乎是忘記了,柳蟬改嫁雲珩,完全是她一手泡製的。
……
三天後,天微亮,皇家儀仗就等在珩王府門外,雲珩一身紅錦華服,玉冠墨靴,飛身上馬,說不出的神俊英武。
圍觀的人甚至都不覺得他是傻的。
他勒馬前行,不問,頓時鼓樂齊鳴,長長的儀仗隊伍,分別手執吉物,像柳府去了。
人們紛紛議論著:“這柳將軍家的兩位小姐,真是傾國傾城的美貌!”
“去去去,說得好像你見過一樣!”
“不然怎麼會一個許配給二皇子,一個許配給了三皇子?”
“我在賞花樓下真的見過柳府二小姐,天仙一樣的人物,只可惜許給了這個腦子……。哎真真是可惜!”說話的人一陣惋惜搖頭。
又有人神秘兮兮地低聲道:“我聽說呀,她原本是許給二皇子的,卻主動勾引三皇子,這不是腦子進水了嗎?怎麼想的呀?”
“三皇子這般氣度,也是可惜了,怎麼就是個……嘖嘖。”
儀仗到柳府門口,震天的爆竹聲從柳蟬的院子一直燃到大門口。
柳蟬穿著百蝶穿花圖案的大紅喜服,仙子下凡一樣的美麗容貌,氣質如空谷幽蘭般清雅脫俗。
從心和小杏將大紅蓋頭給她蓋上。把帶著一朵小紅花的小胖胖交給她。
雪羽帶上小紅花,像個胖胖的小媒婆。自己還美得冒泡。“主銀,瓦今天也出嫁嗎?”
屋裡的人都噗呲笑出聲:“你個小東西,如意郎君還沒找到呢,往哪裡嫁?”
雪羽睜著迷茫呆萌的大眼睛:“啥是如意郎君?到哪裡找?”
柳蟬摸摸她的圓腦袋:“這個要靠緣分的,我們雪羽長大了一定會找到如意郎君!”
“瓦不要長大找,瓦現在就要!要郎君,要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