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賀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麼?」昂熱笑笑,「我可是很挑剔的哦。」
「無論校長喜歡的型別是什麼樣的,犬山家都有信心能讓校長滿意。」長谷川義隆自信地笑笑,推開了大門。
空靈而剔透,像是佛教所描繪的琉璃世界。
地面上是用水晶玻璃無縫拼合起來的,空中是古雅的木柱和紅牙飛簷,硃紅色的木質樓梯沿著四壁盤旋而上,這裡給人一種不真實感,彷彿並非立於地上,而是飛騰於霞光當中。
舞池之中,女孩們身穿楓紅色的和服在舞池中列隊,她們的肌膚上敷上了一層細膩的金粉,看上去猶如金色的綢緞一般細膩華美,這是模仿神話中的九尾妖狐玉藻前渾身金色的典故。仔細看去,她們金色的身體上還有著隱約的花紋,細細看去,那分明是用日文所書寫的經文,湊在一起就是一部完整的《金剛經》。
「像是站在金色的碑林當中,」昂熱微笑點評,「很別具一格。」
犬山賀穿著藏青色和服,站在高處,手上握著一柄白紙扇輕敲手心。
舞曲奏響,金色舞姬們開始熱情的舞蹈,幾十雙金色的長腿弧線曼妙。昂熱漫步著穿越方陣,身邊玉腿如林,金
粉飄香。
伴奏的樂隊在二樓,全都是穿著傳統和服的女孩,領口大開,露出白淨如玉的肌膚,跟下面的金色舞姬比起來各有千秋。
難怪長谷川義隆會自信滿滿地向校長介紹,這一眼望去,上百個女孩各有不同的豔麗,載歌載舞迎接著同一位貴賓。東京未必就沒有比玉藻前更加奢華的夜總會,但若談及能排出最絢爛的美少女團隊,玉藻前便能傲立群雄。
這便是犬山家的長項,從古至今,犬山家的盛衰都與日本風俗業息息相關,蛇岐八家是黑道的皇帝,而犬山家則是風俗業的皇帝。
一曲終了,妖嬈的舞姬和妍麗的琴姬們向著昂熱一齊鞠躬:「校長好!」
屋頂的綵球爆開,無數花瓣散落開來,落滿了地面、樓梯和昂熱的肩頭。
昂熱走上三樓,犬山賀站在硃紅色的木欄杆邊恭敬地迎候。
「校長,足有六十二年沒有見面了吧?」犬山賀微微躬身道。
「來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你們迎接我的會不會是彈雨,現在看來,是肉彈啊。」昂熱笑道。
「只不過是想要請校長欣賞一下我這些年的收藏罷了。」犬山賀說,「校長您也是知道的,除了女色,我也沒有別的更珍貴的收藏了。」
「你這個死拉皮條的,這麼多年了還是死性不改啊。」昂熱重重地拍了拍犬山賀的肩膀,兩個人都笑了起來,像闊別多年的老朋友那樣張開雙臂大力擁抱著。
走廊盡頭,門緩緩拉開,年輕的女孩們婉約如水。
「歡迎光臨!」女孩們一齊鞠躬,漆黑的長髮垂下。
這是一間素淨的和室,四面是糊上白紙的木格,和室中間擺放著一張長桌,長桌上擺著一個盛滿了清水的銅盆,清水上撒著櫻花的花瓣,這間和室極盡簡約,沒有絲毫裝飾,或者說,少女們就是它的裝飾。
「進來的時候我還心想阿賀你也不過如此,看到這些女孩我就知道了,玉藻前名副其實,阿賀你還是懂我的審美的。」昂熱走到長桌末端,隨意地坐下。
長桌兩側的女孩們都穿著黑色的學生制服和白襯衣,但只是隨意的一看也能看出她們各有各的妍麗,像是一個男人一生中會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會心動的十個瞬間,而這十個瞬間都匯聚在這間和室裡了。跟她們相比,樓下那些或***或優雅端莊的舞姬琴姬們突然就相形見絀了。
昂熱摸出雪茄盒,抽出了一根雪茄,然後把雪茄盒扔在了桌子上,離他最近的女孩起身半跪,用長梗火柴為他點燃了雪茄,昂熱吹出一口青煙,看著對面的兩個男人。
「龍馬家家主龍馬弦一郎先生。」犬山賀介紹道。
「卡塞爾學院83級,龍族譜系學系畢業,曾經聽過校長的《鍊金術引論》這門課,受益匪淺。」龍馬弦一郎跪坐著微微躬身。
「宮本家家主宮本志雄先生。」犬山賀指向那個年輕些的男人。
「卡塞爾學院95級,實用鍊金系畢業,曾經得到過校長的嘉獎,得過校長獎學金。」宮本志雄也是微微躬身。
「上上個星期你不還是我的屬下麼?日本分部所屬巖流研究所所長宮本志雄?」昂熱笑笑,「有必要自我介紹麼?好像我跟你也是多年未見似的。」
「之前是以巖流研究所所長的身份,現在是以宮本家家主的身份。」宮本志雄說。
「喔!」昂熱笑了起來,「這氣氛真是嚴肅得像是外交宴會啊,我注意到三位家主的身體看上去都有些不太好,我那幾位頑皮的學生在日本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吧?」
經過昨天路明非那麼一鬧,八家家主幾乎個個帶傷,後面的風波過去後,前任大家長橘政宗也失去了手指,到目前身上沒有傷的居然只
剩下風魔小太郎,但風魔小太郎可以說與昂熱毫無交集,於是只能按原計劃來,還是由犬山賀、龍馬弦一郎和宮本志雄負責接見校長。
「路君確實是十分傑出的人。」犬山賀絲毫不以為忤,淡笑道,「這麼多年了,校長教學生的本領還是能令我們驚歎。」
「哈哈,那當然,教育家可是我的本職啊。」昂熱眉眼裡都是得意,「阿賀,不如先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收藏吧。」
「是啊是啊,那就容我先向校長炫耀,正事的話有的是時間聊。」犬山賀大手一揮,跪坐的女孩們齊齊起身,有序地走到昂熱面前,犬山賀開始逐一介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