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鏡司閒置了一個多月,張月幾乎要和湖面的小舟融為一體了,整日與書相伴,過得很是愜意。所以,在他接到顏夕的任務時,他是很想拒絕,可自己畢竟是個正兒八經的靈道師,拉不下這個臉。
但當他真的執行這個任務後,他後悔了。難怪臨走時其他人都想他投來同情的目光。誰能想到,這個大狗能讓他足足追捕了大半年。
張月蹲下身子,握著村雨,任由那刀刃打在地上,發出鐺的一聲,他看著警惕性十足的大狗,思考著要怎樣才能分散它的注意力,“放棄吧,你又甩不掉我,跑有什麼用呢?你的傷還在惡化,遲早耗完體力的。”說著,張月撿起刀,將刀尖對準大狗,繼續說道:“不然,我可能真的會殺了你。”
大狗倒是不懼,反是裂開嘴,露出兩排森白獠牙,滿臉的嗜血氣息,“你要是可以殺我,早殺了,何苦等到現在,要不是爺爺我受了傷,哪裡輪到你來撒野。”
張月心裡嘀咕:我好歹也是可以和饕餮一戰,這麼看不起我。張月嘆了口氣,“那沒辦法了,打架什麼的,我是真的不喜歡啊!”
大狗鼻子一抽,不待張月有動作,自己先騰上高空,一溜煙跑了,頭也不回,沒有半點猶豫,和方才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張月提著刀,追了上去,腳下的巽字卦早早就已經化成迅疾的風,雖然晚了一步,但張月還不至於失去大狗的蹤跡。
“傷得這麼重,還這麼能跑,他不會累的嗎?”張月揉了揉眼睛,許久未閤眼的他,連黑白瞳都閉上了,好在大狗不擅長對付靈魂力,否則,張月的追捕難度會更大。
察覺到身後追來的張月,大狗氣急敗壞地罵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抓我?”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工作啊!”
……
“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抓我?”
“不好意思啊,這是我們的興趣。”
蘭娜身體貼在牆上,肩膀被一隻白皙滑*嫩的手按著,五隻塗滿豔麗指甲油的手指死死地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兩個噙著冷笑的少女,一左一右地將她堵住,斷了她的退路。三個女孩,呈三角形,將蘭娜徹底包圍,這站為配合倒是嫻熟得可以。
三角正中的那個女孩,揪起蘭娜的衣領,冷聲道:“打算讓我動手,還是自己來?你最好想清楚了。”
蘭娜低著頭,盡全力地往後縮,但身後那堵水泥牆,可不會因為她的退縮而移動,“校服被你們撕爛了,我總得買套新的。不然……”
啪!
一聲脆響,貼在蘭娜臉上的創可貼被扇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五指印。
“放你*媽的屁,你他媽不是全班第一的尖子生嗎?老師恨不得把你供著,不就是沒穿校服嗎?能把你怎麼樣?啊?趕緊把錢給我叫出來,我姐妹幾個早餐都還沒吃呢!你再敢頂嘴,我讓你今天光著身子去上學。”說完,正中的女孩甩手又是一耳光,絲毫不手軟,彷彿在她耳光下哭泣的不是人,而是沙袋。
蘭娜咬著牙,搖了搖頭,“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
“哭?我他媽讓你給我哭,姐妹們,給我扒了她。”
聽到這話,蘭娜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兩隻手死死地護住臉,身上的傷可以用衣服擋著,臉上的傷可就麻煩了。
眼前,一片黑暗,但身體的疼痛她卻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寸肌膚都在緊繃著,抽搐著。她感受到自己倒在了地上,一雙雙手蠻橫地撕扯著她唯一一套校服,只聽嗤啦一聲,一陣涼風突然灌入,激得她渾身一顫,手本能地想要護住胸脯,卻被兩隻“鐵鉗”死死按住了。
“給我把內衣也扒了,讓她給我拽!”
“不要!”蘭娜絕望地大喊,手腳並用,奮力掙扎著,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腳一蹬踢得老高,隱約間似乎踢到了誰的臉。
只聽一聲慘呼,隨後便是歇斯底里地喊叫。
“媽的,給我扒,一件也別給她留下,姐姐我的臉啊!”
蘭娜猛地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被自己踢開的臉,她突然覺得身形無比舒暢,甚至那接連而至地廝打帶給她的疼痛和屈辱都淡了不少。
她掙扎著,淚水汗水糊了滿臉,雙眸早已經急得通紅。兩個女孩一人一邊,揪著她的頭髮,往牆上猛地一砸,血濺到了小腿上,讓她們更加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