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什麼叫跟築基期實力相當?先不說他李文強是不是築基期實力吧,單說他丫一個無靈根的廢物,他就終身不得進入凝氣期。他就是個球,看把你們怕的。”
歐陽武弱不服了,情緒有些激動的吼道:“你特娘說的話比放炮好聽。看把你狂的,那你今天下午在擂臺下邊慫什麼啊?”
金鐘民梗著脖子:“我不慫。老子五步之內,殺他如殺雞,我慫?”
歐陽武弱冷笑一聲:“你不慫,是,你特麼嚇得都突破了。你不慫?”
金鐘民臉一紅,惱羞成怒的吼道:“是你先突破的。我尋思著,觀你突破有感,有感而發我才突破的。要慫也是你先慫的。丟人,一個凝氣期,讓人家一個煉氣期追的滿場跑。我要是你,我就把腦袋塞進褲襠裡去!”
歐陽武弱炸了,一邊挽袖子一邊走過來罵道:“你好好跟你爸爸說話。呵,現在在我面前吹牛批;老子歐陽文強好歹是突破之後,當場報名參加了明天凝氣期比賽的,你呢?”
說這話的時候,歐陽武弱心臟有些疼。
報名……報早了。
只恨自己當時目光短淺,尋思著煉氣期整不過李文強,乾脆先突破凝氣期,把李文強的問題留給有緣人去解決。但是當時為了向暴怒的留痕真人證明自己不是因為害怕李文強才突破的。所以,為了急著表功,連忙報名參加凝氣期的比賽。
結果……誰成想,後邊的有緣人也特麼慫了。也特麼突破了。而且比自己更不要逼臉,連說一聲‘我不是怕李文強,我參加凝氣期比賽就是了’這種場面話都沒說,直接來特麼一句‘我,沒有報名’。
這尼瑪上哪兒說理去。
當時,目光短淺吶!
只想著自己突破了就能免了一難,萬萬沒想到啊,李文強,他也說就在今天突破。
萬萬沒想到啊!
歐陽武弱委屈的眼睛都紅了,我容易麼我?為了不被虐的同時又不丟了面子,辦法都讓我想完了,結果最後還是不能逃過一劫。我容易麼?
最可恨的是,金鐘民這個冷貨,把他自己洗脫了之後,回過頭來竟然還在這用言語戳自己的心窩子。一副老子牛逼,老子不怕李文強的樣子。
口口聲聲說著人家李文強就是個球,一邊卻已經徹底退出了比賽。好氣呀!
想到這裡,歐陽武弱情緒越發激動了,跳著腳吼道:
“老子好歹還是報名了的。你特麼連個名都不報,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李文強不行?你敢報名麼?”
金鐘民語氣一滯。
沉默了很久很久……
一捏拳頭,猛然抬起頭來,用一種倨傲的眼神看向歐陽武弱:
“老子想報名,哎嗨,沒名額了……五個凝氣期的參賽名額滿了,哎嗨~~這特麼怪誰。沒名額了我怎麼報名嘛?”
歐陽武弱聞言,深思熟慮良久,也做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直視金鐘民的雙眼,臉色凝重的道:“自古以來就有知廉恥,懂謙讓這麼一個說法……我決定將我的名額讓給您。”
金鐘民兩眼一眯,再次沉默了……
沉默了良久。抬起頭來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同門師兄弟;腦海飛速運轉的過程中,擰著眉頭一字一頓的道:
“我金鐘民是一個堅守原則的人,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我曾在李文強的面前堅定的說過,我,不報名。那我就要堅守我的原則,不能讓生命的宿敵看了笑話。在鍾民的字典裡,沒有‘食言’這個詞語。”
歐陽武弱暴怒,一把抓著金鐘民的脖領子吼道:“你特麼為了不跟李文強打仗,連臉都不要了?你特麼失信於人的事情幹少了?這會兒跟老子說,你字典裡沒有‘食言’一詞?”
金鐘民鎮定自若,面對歐陽武弱的狂怒,不動如山,淡淡的到:
“抱歉,鍾民,沒有字典。”
“你……”
“……”
遠處,一個把玩兒著一把三寸短劍,面容刻薄的青年笑呵呵的蹲在遠處。笑呵呵的看著金鐘民和歐陽武弱兩人說相聲,眼裡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不屑之色。
“哈~~”
伸了個懶腰,青年站起身來說道:“行了別吵吵了。聽你倆吵一晚上,也笑的差不多了。不早了,回去睡吧。”
歐陽武弱和金鐘民面色一正,躬身行禮:“洪師兄。”
此人,正是洪少飛的哥哥,洪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