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南洲,姑蘇城的上空,有一個碩大無比的大船飛過。
這大船通體閃爍著黃銅般的色澤,在天空中就那麼平穩的飛行著,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聲音。
遮天蔽日之中。
姑蘇城一片大亂:
“快,看啊!”
“那是什麼?”
“嘶——飛船?”
“真的是飛船唉。”
“上邊有標誌,那,船頭好像寫著‘金龍宗’三個字。金龍宗是什麼地方?”
“我天哪,金龍宗。是南洲二流大派金龍宗。五洲少年榜上的一個叫做洪少飛的少年強者,就是出自金龍宗。”
“金龍宗很厲害麼?比雞籠山上的紫雲派還要厲害?”
“那厲害的不是一點半點……”
城主黃守義也走了出來,站在城牆上看著天空中飛過的飛船,眼裡閃過一抹思索之色:
“這……是強大的修真者煉化出來的飛行法寶,只有強大的宗派才配擁有這樣的法寶。金龍宗來了。金龍宗一向和紫雲派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現在,他們來了。來意不明啊。”
“……”
飛船之中。
二十個穿著道袍的青少年沉默的盤坐著,有人不斷的打量著下方的沿途風景,有人在閉目養神,有人在修煉,有人在嗑瓜子兒。
也有人在彈著劍,伴隨劍鳴,輕輕的吟唱。
安靜的飛船之中,歌唱聲傳遍整個飛船,氣氛……變得更壓抑了。
“為了她,又在勉強去談天論愛。又在振作的慰藉他人。如難複合便儘早放開,凡事看開。又再講,沒有情人時還可自愛,忘掉或是為自己感慨,笑著說沉淪那些苦海,會有害……”
這時,一個捧著一把劍打坐的青年男子猛然睜開了眼睛,瞪了過去:
“你能不能不要唱這麼舔狗的歌了?”
唱歌的少年有些畏懼的低下了頭:“是,少飛師兄。”
洪少飛翻了個白眼:“我輩修真者,應該頂天立地……”
言罷,洪少飛看向窗外的景色輕輕吟唱:“沒有得你的允許我都會愛下去,互相祝福心軟之際或者準我吻下去。我痛恨成熟到不要你望著我流淚,但漂亮笑下去彷佛冬天飲雪水……”
洪少飛陶醉的唱著,這,才是男人該唱的歌曲啊。同樣,也是姑蘇第一才子寫的歌。
飛船之中,又再次傳出洪少飛的吟唱之聲。氣氛,更加壓抑了。
他們明明是氣勢洶洶而來,但是在兩首歌之下,不少少年們眼淚都快出來了。
竟然有了一種即將赴死的氛圍,似乎下一刻就有人會流著眼淚說:少飛桑,故鄉的櫻花又開了呢……
“哼!”
一聲冷哼,猶如雷霆般響徹整個飛船之中。在這一聲冷哼之下,之前的那種‘黯然銷魂’的氣氛不翼而飛。
所有少年齊齊回頭,看向了後方一個坐在蒲團上,身邊放著一把吞在鞘中的劍的老人。
這,是金龍宗的四長老,留痕真人。
留痕冷漠的掃了一眼所有的金龍宗弟子,沉聲道:
“是誰在唱歌!”
洪少飛連忙呼吸一滯停了下來,但是本能,讓他這會兒迫切的想要接一句:溫……溫暖了寂寞?
不由得痛苦的捂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