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
記得才見鬼了。
在父母長輩眼裡,孩子永遠都是孩子,不管他們年齡多大,那還是孩子。
所以,孩子的條件,大人怎麼可能當回事。
趙東來早就忘了他在不久前答應過趙江川的條件,不過被趙江川這麼一提他也有了點印象了。
只是剛被媳婦訓了一頓,趙東來那是滿肚子的幽怨,趙江川這麼來跟他講條件,不是擺明了自己找死麼。
趙東來眼睛一瞪,罵道:“吆喝,小兔崽子,你還真敢跟老子講條件啊。”
得,自家老爹這是準備耍賴啊,還真是親爹。
趙江川心裡一陣腹誹,轉頭就將目標對上了母親黃雅娟,親老子惹不起,總有能收拾他的人。
那眼神,那表情,委屈的就像是受欺負的小媳婦。
當媽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兒子的,趙江川這幅表情立馬就惹來黃雅娟一陣心疼,哪怕她知道這傢伙的表情多半都是裝出來的。
“小川,你爹忘了我還記著呢,別怕他,你說說看,想要什麼。”
“還能要什麼,這小子不是想要錢打遊戲,就是想去買遊戲機。”
趙江川想要什麼?
當然是想要不被打死,他不知道等爹媽知道了真相後,會不會將他給活剝了。
只是攤牌歸攤牌,話肯定不能說那麼直接。
趙江川嘿嘿笑了兩聲。
“媽,你聽我說啊,我前段時間掙了點錢。”
黃雅娟聽了一愣,接著又是一樂,她指著趙東來笑罵道:“誰說我兒子就知道打遊戲的,我兒子能掙錢了。”
“他一個學生能掙個屁的錢,你別上這小子的當,沒準在等著給你挖坑提前要壓歲錢呢。”
黃雅娟當然不滿了,她白了趙東來一眼隨口道:“小川,你怎麼會掙錢了,掙了多少錢?怎麼掙的?”
怎麼掙的?
當然是偷了咱麼家所有家底去掙的唄。
可趙江川不敢說啊,這要是敢說出來,他的皮還不得被刮下來一層,搞不好真得像他跟何天涯說的那樣,被打個半死。
敢偷光家底跑去買國債,還製造一個被賊偷的假象,這實話要是說了,親兒子也沒用。
“那個,沒掙多少錢,就掙了一點點。”
趙江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扭捏的樣子,讓黃雅娟樂個不停,讓趙東來白眼直翻。
沒掙多少就對了,兩個人心裡都是這個想法。
黃雅娟輕笑著,她也樂得看自己兒子獻寶。
趙東來也是一樣,作為父親,他對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還不是清清楚楚。
不然以趙江川的性格,那還不早蹦躂到天上去了。
但兩人心中還是甚感安慰,突然有一種兒子長大了的感覺。
這跟掙的錢多錢少,沒什麼關係。
但兩人也確實挺好奇,自己這個平時只會要錢的兒子,怎麼就會掙錢了。
所以,兩個人傻眼了。
在趙江川很不好意的拿起書包,將裡面的錢一股腦倒到了桌子上後,趙東來和黃雅娟兩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眼,全部都傻了。
四個老人頭,淺藍色,一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