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吧,既有新糧,還有好的耕地,再加上朱瞻壑跟他父親的五個護衛所,最後還有在雲南以及中南半島一帶的聲望……
朱瞻壑已經是標準的造反模板了,其實力和底蘊,怕是比當初起兵靖難的朱棣都要豐厚。
“行了,你玩兒吧,我就先走了。”看著還在翩翩起舞的舞姬,朱瞻基嘖了嘖舌。
他也想過這種生活,但奈何現實不允許……
“怎麼,堂兄也想要?”朱瞻壑的觀察力還是很敏銳的,發現了他堂哥的眼神。
“今年是三年一度的茶馬互市,上一次關西七衛就曾經給雲南送去了好幾個西域舞姬,不過因為我家裡已經有了,所以就給退回去了。”
“若是堂兄想要,那我今年就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挑幾個姿色好的給你送過來。”
“還是算了吧……”朱瞻基顯然很是意動,但轉頭就拒絕了。
“我可不比你,我在這事兒上課麻煩多了……”
說完,朱瞻基就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這他還真沒瞎說。
作為皇太孫,而且已經是十九歲的皇太孫,可以說有的是的女人想要靠近他,他要是真那啥,只要不過度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不過皇太孫要複雜很多,哪天在哪裡過夜、在誰那裡過夜、伺候的人是誰等等都要登記得很清楚。
畢竟人家是君,要真搞個兒子出來,以後就可能有爭皇位的可能,所以在這件事兒上是很嚴格的。
當然了,只是說嚴格,不是說不能,真要說的話,如果朱瞻基想要還是有的是的。
在這一點上,朱瞻基就明顯如不朱瞻壑自由。
從禮制上來說,朱瞻壑的兒子其實不太在意那些,反正不管是嫡子庶子最後都是給個敕封然後吃著朝廷給的錢等死,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決定好要承襲朱瞻壑爵位的人選就行了。
想到這裡,朱瞻壑無聲地笑了笑。
話說回來了,自己這位堂兄身邊可從來沒缺過女人,孫若微都進宮幾年了?從永樂九年到現在已經六年了。
六年沒碰過?朱瞻壑是不信的,不過這六年都沒鬧出人命,朱瞻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的。
還有,胡善祥也進宮兩年多了,作為皇孫妃的人選,還是老爺子欽定的,朱瞻壑不覺得自己這位堂兄會沒有任何動作。
就算是沒有,老爺子和朱高熾也會督促他的。
現在想想看,好像還真挺有意思的……
……
翌日,清晨。
朱瞻壑起了個大早,和自己那尚未返回雲南的弟弟朱瞻圻一起進了宮,直接去了奉天大殿。
皇太孫是君,大婚的禮儀是很繁瑣的。
首先就是這奉天大殿,老爺子一大早就帶著文武百官到了,不過不是在殿內,而是在大殿門口,丹陛石的頂端。
遠處,奉天門的方向,朱瞻基緩步而來,走到丹陛石的下面,跪地給上面的老爺子行禮。
這個時候,在宗人府的隊伍也應該出發了,載著新娘子朝著宮中來,從皇宮的南門承天門進來,過端門、午門、奉天門,然後抵達奉天大殿前的丹墀。
這個時候朱瞻基轉道東宮,去給自己的父母行禮,然後到午門外等著新娘子到來。
新娘子到了之後要下轎,和朱瞻基一起步行去東宮,給朱瞻基的父母口頭,然後這一家人再來到奉天大殿的丹墀,給老爺子扣頭。
老爺子再說一大堆場面話,把代表太孫妃身份的如意和髮飾賜給太孫妃,然後帶著所有人前去社稷壇祭祀天地,最後再到太廟告慰祖宗,這婚禮就算是完成了。
這一套流程走下來,別說朱瞻基了,就連朱瞻壑都覺得自己累得慌,因為這一套流程用了足足兩個時辰。
那可是四個小時啊……
他就是個旁觀者,光是站著就已經累到不行了,朱瞻基又得走還得跪的,真的是想想就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