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掏掏耳朵,慢悠悠問:
“你耳朵有點問題啊?他們都聽見了,你聽不見?”
紀不亮臉色鐵青,一動不動的盯著花獨秀。
花獨秀說:“別這麼盯著我,都是大老爺們,萬一被念澤師妹看到了,還以為咱們眉目傳情,別有基情呢。我可是取向正常的人,跟你不一樣。”
紀不亮猛的一拍桌子,花獨秀等人的碗筷全都震上了天,摔出去一丈多遠。
湯湯水水撒了一地。
他身子前探,惡狠狠盯著花獨秀說:
“你小子說話小心點,這裡是紀宗,有宗規,有家法的!再敢亂說話,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花獨秀毫無懼色:“呦,難道不亮師弟已經晉升到戒律家老的職位了嗎?真是年輕有為啊,宗規和家法是你定的?執法由你來執?這麼牛?”
紀不亮緩緩搖了搖腦袋。
有點頭疼啊。
來之前聽師兄弟們說,這個贅婿囂張的很,說話很難聽。
沒想到竟然囂張到如此程度,嘴巴毒辣道如此程度?
真是恨不得立刻收拾他一頓,把他滿嘴的牙都打落!
但是,紀宗嚴禁私鬥,尤其他還是深孚眾望的紀宗首屈一指的三代弟子,是年輕一代的翹楚,將來要擔當大任的,此刻更加不能帶頭破壞規則。
花獨秀笑道:“行了,別在這齜牙咧嘴的,裝啥啊?有事嗎?有事快說,沒事起開,我還要出去逛街呢,別擋道。”
花獨秀起身,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正這時門外又走進幾人。
是紀絝岱和兩個中年弟子。
其中一個弟子問:“你們圍在那裡幹什麼呢?”
看到是紀絝岱來了,人群趕緊散開,各自躬身向紀絝岱問好。
紀絝岱眼睛一亮,笑道:
“是不亮和清亮啊,怎麼,來吃早餐?”
紀不亮臉色立刻恢復如常,微笑點頭:“師父,您也來吃早餐?”
紀絝岱點頭:“是啊。不亮,清亮,你倆昨晚回來的晚,一會兒跟我去拜見一下掌門師兄,回來要報個到的嘛。”
紀不亮二人微笑應答。
花獨秀大大方方從桌後走出,道:“綠師伯,您慢吃哈,我吃好了。”
紀絝岱對花獨秀早就放棄管束,這小子太過頑劣,又是紫師弟的孫女婿,關門弟子,再頑劣自有紫師弟親自約束。
隨意擺擺手,紀絝岱淡然道:“嗯,去吧,別惹事啊。”
花獨秀道:“怎麼會呢,我從來都是替宗門解決麻煩,哪有惹過事。”
這話倒也沒錯。
花獨秀打敗好多個上門踢館的別派弟子,一次次維護住紀宗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