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鮑青綱皺眉看向紀擷岱。
什麼意思?
紀念澤心裡有別人?
這,這不是打我們豹王門的臉嗎?
我們定下婚約的兒媳,心裡愛慕別的男子?!
紀擷岱真想扭過頭去,不,真想幹脆背過身去。
這個花獨秀,你說話就不能顧忌一下身邊人的感受嗎?
難道你沒看出來,鮑氏這些人已經快要炸了嗎?
咱爺倆現在是坐在火山口上啊!
哪怕放下這個不提,你讓我這當爺爺的,配合你說我孫女朝秦暮楚?
我的老臉還要不要啊。
鮑青綱寒聲問:“紫師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擷岱下定決心,早說晚說都是說,不如干脆就說了吧!
“青綱,實不相瞞,念澤她……她跟花公子兩情相悅,我已決定納花公子為贅婿,不日舉行定親禮。此番前來,便是想來表達老朽的歉意,順便把……把咱們雙方的聘書退換了。”
鮑青綱大怒:“你說什麼?你要退婚?!”
紀擷岱苦澀道:“正是。”
場面一時有些寂靜。
就像火山爆發前那一刻,寂靜中隱隱有一股毀天滅地的能量在孕育。
鮑青綱沉聲問:“如果,我不同意呢?”
紀擷岱一愣。
不同意?
都說到這個份上,掰是肯定要掰,你還怎麼不同意啊?
是了,鮑家多少年來就覬覦紀宗功/法絕學,如今雙方馬上就要結成秦晉之好,多年的願望就要實現,他當然不甘就這麼放棄。
紀擷岱心道,好吧,那我就退一步。
紀宗其他女孩子你隨便挑,至於功法,還能不能平等交換,只好談著看了。
剛要妥協退讓,花獨秀又不怕死的說話了:
“怎麼,你想讓念澤一女嫁兩夫嗎?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這麼欺侮人家小姑娘,可有失你們豹王門名門大族的做派。”
“青綱師兄,咱倆這麼鐵,沒有你誠摯的祝福,我跟念澤就算成親也不幸福啊,你得同意啊?”
“閉嘴!誰特麼是你師兄,再亂喊我割了你的舌頭!”
鮑青綱真是氣的要發昏。
紀擷岱話到嘴邊又被花獨秀噎回去。
鮑青綱陰沉到可怕的眼神從紀擷岱臉上轉移到了花獨秀臉上。
紀擷岱暗道:這孩子,真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膽子太肥了。
鮑青綱說:“花獨秀,你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雜工麼?你有什麼資格跟紀念澤成親,做夢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