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起,花少爺過上了沒羞沒臊的雜工日子。
每天清晨,花獨秀早起跟同住小院的紫帽家老,紀念澤打過招呼,然後去吃早飯。
吃過早飯,花獨秀裝模作樣的掃兩下院子,把垃圾桶胡亂倒一倒,立刻洗五遍手然後跑出去到處亂逛。
紀念澤的話完全拋在腦後。
不讓我隨意走動?
怎麼可能,我花少爺已經是紀宗的人了,大家沒外人,我真到處逛逛你還能打我?
我這麼帥氣,你捨得打嗎?
一句責備的話都捨不得說吧?
紀念澤當然懶得管教花獨秀。
花獨秀這種爬杆猴,你說他一句,他有好幾個理由在後面等著說回來。
再說了,花獨秀是爺爺點頭收下的,又不是我紀念澤收的,我才懶得管你。
就這樣,花少爺名義上是紫帽家老的雜工,實際卻成了紀宗裡一個非常獨特的存在。
他到處逛,笑嘻嘻跟所有紀宗門人打招呼,聊天,見人就送禮物,努力想把自己變成一個受大家歡迎的人。
跟當年在魔流府時的高冷形象判若兩人。
但是他失敗了。
紀宗這種傳承上百年的家族式宗門,骨子裡就有一種排外基因。
花獨秀姓花,所以紀宗那些年輕弟子,沒幾個願意跟他做朋友的,說點頭之交都是給他面子。
數日一晃而過,花獨秀吃過早飯回到小院,一臉愁苦的躺在床上。
地也不掃了,垃圾桶也不倒了。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努力的想跟大家做朋友,想融入紀宗大家庭,這有錯嗎?
有嗎?
指定沒有啊!
可是你們對我愛答不理的,我送的禮物你們都收了,收完轉頭就嘲諷我是土包子,是嘚瑟的富二代,富二代有錯嗎?
有嗎?
指定沒有啊!
花獨秀越想越氣,這時,外面叮叮噹噹又響起了工匠鐵器敲打的聲音。
“花少爺,花少爺!”
外面有人喊道。
花獨秀起身,出屋,問:“大哥,咋地啦?”
一個工匠首領恭敬問:“花少爺,這是咱們天鷹城最貴最精美的瓷磚,您看用這個鋪花壇合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