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商量妥當眾人也就放鬆下來,各自盤腿而坐,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交談。
枯雲老道忽然起身,道:“老朽且上去一趟,免得有門徒按捺不住自行找到此地。”
枯海道:“善。”
花獨秀趕緊喊了一聲:“前輩!”
枯雲一停:“花公子何事?”
“那個……我這位朋友前一世身份特殊,我倆仇家也不少,雖然貴派深居黑森林深處不問世事,有些事還望能替我們保密一下。”
枯雲“驚悚”一笑:“這是自然。”
許是枯海等人平時極少說話,之前心急下一口氣說了那麼多,這會兒卻是陷入沉默,沒了話題。
經過連番大戰眾人內力消耗不小,正好各自調息。
一個多時辰後枯雲重新返回,竟然還貼心的帶了一件孩童的小小道袍。
也是難為他了,八成是命人現做的。
丁柒柒美滋滋的七手八腳給孩子換上,嚯,終於不用光屁股了。
枯海老道忽然“慘然”一笑,盯著花獨秀懷中女童道:
“不知這位道友前世如何稱呼?”
花獨秀猶豫一二,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把長春前輩的名號說出來。
長春前輩在北方高原頂級大佬圈子裡自然是名聲赫赫,但在尋常人耳中卻是很少聽說。
畢竟當年的白玉京自封大雪山,本就極少與外界交流。
再者所有人都知道前輩已死,再用曾經的名號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看看懷裡還在熟睡的女童,她那瓷娃娃一樣的小臉紅潤、乾淨,就像是上等羊脂美玉,沒有絲毫瑕疵。
或許是做夢了,小傢伙還抿著嘴在花獨秀懷裡蹭了蹭,一如當初靈異世界裡她還是一隻荊棘藤時。
罷了,枯海老道說的沒錯,她失了記憶、得了新生,就不算是長春前輩,而是……一個嶄新的生命了。
“前輩且稍等,我已答應不再叫他之前名號。”
花獨秀看了丁柒柒一眼:“柒柒,咱們是不是該給她起個新名字?”
丁柒柒來了興趣:“行啊,嗯……你叫小花,她叫小小花怎麼樣?或者叫花小小也行,啊你家有個小小了,得換一個,嗯……
哎呀我讀書少,起名字這種事還是你這個文化人來吧!”
花獨秀心中一動,看著懷中孩子竟有了當老父親的慈愛感。
“她是春天降生的,不如就叫春生?花春生,好聽嗎?”
眾人無不老臉黑黑。
這就是文化人起的好名字?
丁柒柒扶額道:“那要是冬天呢?叫‘花冬生’?”
花獨秀展顏一笑:“是啊,‘花冬生’,多好聽?還有花秋生,怎麼都好聽呢。”
丁柒柒真想捂住老臉,無顏正視四位臉色更黑的老前輩:“又是花又是生的,乾脆叫‘花生米’得了!”
花獨秀不高興了:“莫要胡說。不過若是夏天就不能叫‘花夏生’了,不好聽,叫起來不順口。”
以為花獨秀能說出什麼好話彌補一下,丁柒柒趕緊問:
“哦?你想到什麼好聽名字了嗎?”
花獨秀得意道:“若是夏天嘛,我就叫她‘夏誕’!
誕生的誕,好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