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卓的存在,知道的人並不多。
花錢一臉懵,牛長老卻是認真盯著花獨秀,看他怎麼說。
花獨秀道:“這位金仙長是我的朋友,可以說是忘年交。
這次回來我還沒來得及拜訪他,不知金仙長在府裡過得怎樣?”
吳府主笑道:“有秀兒親筆信推薦,老夫自是以上賓待之。只是關於這位金卓仙長的身份……”
“府主,想必您都查清楚了?”
吳府主點點頭,看看花錢等人,壓低聲音道:
“羽衣門血煉堂堂主,五行天地名聲赫赫的人物,他怎會隱姓埋名到咱們困魔谷來?秀兒是打的什麼算計?”
花獨秀問:“金仙長沒說過什麼嗎?”
吳府主搖搖頭:“金仙長只是讓老夫幫忙遮掩他名聲行蹤,倒不曾提過什麼其他要求。”
花獨秀想了想,問道:“府主,那‘冥靈血煉之術’,你想不想要?”
吳府主先是微微一驚,隨即和大長老、牛長老對視一眼,輕咳一聲道:
“如有可能,自然是想要的。”
花錢一臉疑惑的看著花獨秀,不知道他們所談是何大事。
但看眾人表情,顯然這事牽扯不小,其中利益也是極大。
花獨秀笑道:“想要就好辦。金仙長應是壽命無多,我跟他有些‘過命’交情,忽悠一下或許能讓他把一身本事傳給咱們魔流弟子。”
吳府主雙眼放出光彩,點頭道:“‘冥靈血煉之術’在江湖上名聲極響,是罕見的秘法,咱們魔流府如能習得……自是好事一樁。
不過……”
吳府主語氣一轉,壓低聲音道:“不過若是傳到外面被羽衣門知道,怕是少不了要有糾紛。”
花獨秀點點頭,回想起當日在羽衣門之內的所見所聞,自然知道吳府主擔心什麼。
“冥靈血煉之術”是羽衣門不外傳的看家秘法,這秘法雖然有些於天道不合,但價值卻是極大。
當年他告訴塔尊者等人金卓已死,若是數年後發覺他花獨秀的老巢——魔流府裡竟然有人會使“冥靈血煉之術”,甚至萬一金卓沒死的訊息傳出去,對他、對魔流府都會帶來極大麻煩。
“這事我會想一個折中辦法,比如以我對血煉之術的理解把這秘術改進一番,與原版血煉之術有明顯不同就行了。
如羽衣門找上門來,咱們就說這秘術是獨門獨創,他們也沒辦法。
只是,府主您要確定承擔起這裡面的因果責任才行。
那秘術雖好,修煉的代價可也不低,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修煉的,對資質要求極高。”
吳府主點點頭:“這些老夫都有所耳聞的。”
“那府主作何計較?”
吳吞天微微一笑:“權衡利弊,自然是要。
掌握此等秘法就等於是掌握一份機緣、平增一份實力,為何不要?”
“行,那我一會兒去拜訪金仙長,看能不能把他忽悠瘸了。”
忽悠……咳,說服金卓,人越多越容易引他反感,自是由花獨秀一個人出馬最好。
花錢又叫進來任鏢頭等幾個首領,跟吳府主等繼續商業互吹。
嗯,繼續商討如何把業務做大做強,來年一起賺大錢。
一個年輕弟子領著花獨秀在府裡七轉八轉,逐步深入。花獨秀邊走邊看,饒有興趣道:“原來門派裡面這麼多好玩的地方,當年我埋頭苦修,幾乎衣不解帶,完全沒時間閒逛啊。”
那年輕弟子輕咳一聲,神色怪異道:“師兄,當年你走時我可就在了啊。”